许是半年之约太过紧迫,老爷子如今着重建立的,是陆秦的威望,于是他变得特别忙,什么事情都需要拍板,虽然实际上这些事情早就决定了,可还是一句话,没有陆秦的点头,寸步难行。
于是,陆秦变得重要起来,很快任何人都知道,这个董事长不是个傀儡,即便他懂得还少,可是他却手握大权。然后陆秦就觉得,原先那些看他似尊重,可又似不那么尊重的家伙们,现在见他终于束手束脚起来,将他当成董事长了。
陆远衡大概是看出了这个势头不妥,在医院里休养了一星期后,终于带着两个儿子,回归了公司,而与此同时,远在澳门的房渊也为陆秦送了一份大礼。
这事儿还是要从房渊离开说起。
当时陆志峰已经被抓,但齐暖提供的证据,只能证明他曾经在案发时来过现场,而那枚戒指上的血迹也只能说明,他有作案的可能,但却不能肯定一定是他干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陆志峰这个人,心思缜密,镇定自若,对他的问询往往没有什么作用。
陆秦于是就想到了从边角突破,不是有一种审判,如果证据确凿,即便嫌疑人不承认,也可以宣判吗?所以,在房源要回澳门的时候,他就拜托了他一件事,“当时齐暖妈是被人故意诱惑输钱最终因为欠债被带到黑工厂的,这个人肯定是受陆志峰所托,能不能找到他们?”
房渊跟他如今处的还算不错,更何况还有杨远要拜托陆秦呢,一口就应了下来,“行啊。不过这事儿时间太长了,外加每天都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得用点时间。”
陆秦就一直等着,直至今天,房渊突然打了电话来,“人已经找到了,也供认了,我已经派人给你送过去了,为了防止中间出事,用的是自家的飞机,你或者你通知警察来机场接就可以。”
陆远衡上班那天,正好是那人到的那天。
陆秦听了后就连忙给公安局打了电话,顺便抓了衣服迅速去电梯,往机场赶。结果电梯升上来门一开,出来的就是陆远衡。两个人这是迁坟后第一次见面,陆远衡是老油条,陆秦最近也学了不少,见面两个人就相互寒暄了一下,面上到时看不出任何不妥,就连那天被陆秦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陆明,都是笑模样。
陆秦这会儿脚步也不快了,停在原地关心地问陆远衡身体好不好,不行的话再歇歇。
陆远衡就慈爱的回陆秦,“我还是担心公司里的事儿,这不躺不住,差不多就出院了。陆秦,”他拍着陆秦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有事找大伯,大伯是你坚实的后盾。”
陆秦顿时谢了。然后陆志峰才进了正题,“这么匆忙,做什么去啊。”
陆秦就笑笑说,“接个朋友,大伯你忙啊。有空咱们聊。”说完,他就走了。
陆远衡看了他半天,冲着身边的陆明说了句,“这小子越来越滑头了。”
陆明就点点头说,“他这是底气足,爷爷一直帮他树立威信,而且我也查到了,爷爷已经让吴若飞准备了文件,想要将股权转移给他,大权在握,他自然就腰杆挺直了。”
陆远衡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便说,“董事长都走了,回办公室干自己的事儿吧。”
这边,陆秦很快去了机场,就见到了被带来的人,不是一个人,房渊这人够哥们,只要是经手过的人,全部都弄来了,排了一长溜队。
陆秦来的稍晚,刑警队负责此案的张大明已经带队到了,只是因为房渊的人不认识他,所以两边人马都在原地等着,并没有开始交接。
陆秦到了后,两边的人都认识他,顿时都围了过来。
房渊那边来的是个壮汉,长得一身肌肉,自称叫做大伟,冲着陆秦说,“陆董,我是带队的,我们老板一共将相关责任人共计七人都让我带过来了。”
陆秦看着他就想起来了,这家伙他见过。上次有人找盛明煦的事儿,他跟房渊借了保镖过来帮忙,其中就有这人。
他就点了头,帮张大明和这人介绍了一下,让他们直接交接。自己则站在一旁看这些人。为首的是个挺普通的胖子,就跟你在街上见到的所有中年男人一样,T恤运动裤,路人打扮。后面的人岁数各不一,有个老者看着得有五六十岁了,还有几个十几岁模样的年轻人,林林总总的。
陆秦略微站了一会儿,张大明就走了过来,站在他旁边,应该是已经交接完了,刑警队的人已经带着这群人往他们的车上走。张大明就跟陆秦解释,“为首的那个,就是这事儿的中介。陆志峰跟澳门那边并不熟悉,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调动那边的人,于是就找了这个中介,由他来做的这事儿。”
“那位岁数大点的,”张大明接着说,“就是办这事儿的人,是那个地下黑工厂的管事,是他出面跟齐暖的妈妈签订了借款协议,剩下的几个,是他手下的小弟。你这朋友力量不小啊,你要知道,我们去那边办案,也得借助当地警方的帮助,而且这群人都是地头蛇,想要这么一连串的都带出来,不是不行,是要花费太多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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