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香芝呆了一下,出去了,心里也不好过,都是自己害他挨打了。想来想去,在自己房间里打了个电话给步赞亓。接通电话,他的声音低沉听起来情绪不佳,还是告诉他那天在悠唐会所听见周瑗瑗和蔚然说的话,如果和蔚然在一起的中年男人是戴眼镜的,可能是那个王行长。
虽说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怎么也不相信蔚然是自愿干什么坏事,他过得那么孤独,笑起来那么单纯可爱,什么也不缺,有能力有钱有自己喜欢的人,对不熟悉的人是排斥和回避的,对物质和欲望是平淡的,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再就是对阴阳怪气的周瑗瑗没好感,觉得她可疑。
打完电话,心里忐忑不安,翻来覆去睡不着,偷偷到蔚然房间门口张望,他也是和衣躺在床上,睡得着才怪。怕他尴尬面子过不去,也不敢冒然安慰他。
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莫香芝在猫眼里看见是周瑗瑗,冷静地打开门,贱女人!你倒是送上门了。
“蔚然,蔚然,你出来!”周瑗瑗冲进来,未化妆的脸,眉毛淡淡有些秃,气极的脸有些狰狞变形。
蔚然听见动静从房间出来。
“你敢告我的状?你知道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当初谁逼你了?你不是为了步赞亓什么都肯做吗?”周瑗瑗抓住蔚然胸前的衣服推他,尖锐的嗓音,语速又快又急。
“现在觉得委屈了?不就是上了几次床,你爸你妈都是这样一路睡过来的,你是什么干净出身?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想当“白莲花”当初就别答应啊!成天在步赞亓面前惺惺作态,装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装给谁看?步家和周家要是完了,你们全家也跟着□□······”
蔚然面如死灰,低着头,半睁着眼睛看着地面,呆呆的由她推攮,撞到墙上去。
莫香芝看得心涨欲爆,默不作声走上前,抓住周瑗瑗后脑勺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
“啊!”周瑗瑗吃痛尖叫,被莫香芝扯得打了一个转,莫香芝抬手干净利落给了她一记狠狠的耳光。
周瑗瑗错愕,不可置信地瞪着莫香芝,颤声道:“你敢打我,你想死吗?”
“是你送上门找打,你们步家周家关他什么事?”
“你不知道蔚然和步赞亓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他的什么人?轮到你出头?”周瑗瑗没想到莫香芝这样卑微的角色敢对她动手,歇斯底里大叫起来,一蹦老高扑过来想还手。
莫香芝闪开,对着她膝盖的要害用力踢了一脚,把她踢摔在地上,趁她没爬起来,抓住她后颈的裘皮毛料衣领,使劲向门口拖,“我是什么人?我什么也没有,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你这个滥女人,自己脏就够了,还要拉别人陪你,你下次敢再来上门找麻烦,我拔了你的衣服拍□□,一分钟也不耽误传到网上去,大不了鱼死网破,看谁死的难看。”
“啊!莫香芝你疯了!”周瑗瑗尖叫,没想到莫香芝力气够大够狠,被她拽得挣扎起不来,狼狈不堪地被拖出门外。
莫香芝象丢了一包垃圾一样,“呯!”一声关上门。
“我要杀了那你们!”周瑗瑗在门外大叫,踢门
莫香芝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步赞亓:“你老婆上门闹事,我打了她,她说要杀了我们,你看着办吧!”
“······”
门外周媛媛还在叫骂,邻居开门出来看看,又关上门,不愿管闲事。
丢死人了,什么红二代,什么大家闺秀,彪起来还不是个市井泼妇,莫香芝在电话里大骂:“管好你的老婆来!她在门口像个疯狗一样!”
“你们关好门,别出来,我马上就到。”步赞亓沉声说道
没过几分钟,大厦保安上来了,应该是邻居打电话通知物业了。
周媛媛收声了,她也知道丢人,物业保安和她交涉了几句,门外安静了下来。
保安按门铃:“我们是物业的,她已经走了,你们没什么事吧?”
莫香芝打开门,板着脸,“没有门卡的人也随便可以上来,你们物业工作不够认真啊!”
保安陪笑道:“一不小心就有人跟着有门卡的进来了,看着不像贼,我们也不敢多问,怕万一是亲戚朋友,我们一个保安敢得罪谁啊?这防盗门很结实砸不烂的,你们没事就好,再有什么就通知我们。”
“行,你们注意点,这个老女人再来就拦住她。”
“好,好,我们注意。”保安连声答应,面有好奇之色,这样的纠纷,一般是婚外情,小三夺爱,到底哪个是狐狸精?
莫香芝关上门,再次打电话给步赞亓,不客气说道:“保安把你老婆赶走了,你不用过来了,你们家的事,你们自己在家关上门解决!”不等他说话就挂了电话,这都叫什么事?让我做卧底搅进来,谁爱管你们这些破事?
瞪了一眼呆站着咬着嘴唇的蔚然,气他懦弱让人随便欺负,即使是社会最底层,不该受的气也不能受。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快11点了,赶紧到厨房煮东西吃,自己是不管什么情况下肚子该饿的时候就会饿的人。
蔚然坐在床上,眼睛很空洞,好像什么也没看,才知道平他专注在电脑面前的时候是多么正常的状态。
“我煮了面,出来吃。”看见他嘴唇发干,脸上有不正常的绯红,摸摸他的额头和手,很烫!差点冲口而出,没有鬼混的本钱还去鬼混,找死啊?、
硬把他拽到餐桌前,看他眼睛红红的,食不下咽吃了几口面条,觉得也没了胃口。拉他到床前脱了外衣,推倒在床上,盖上被子,撩开他的衣服,用樟脑油在他背后的肺经和膀胱经大力推了几下,“睡觉!要发汗出来。”
用了樟脑油果然出了一些汗,体温退了下去,实践是最好的真理,看来这些传统的中医偏方疗法是管用的,自己现在不就现学现卖用上了。
晚上,步赞亓过来看蔚然,看样子也是一夜未眠,眼睛也是红的。
“我有没有打伤你?”步赞亓坐在床边,看着蔚然,半天才说了这句。
蔚然摇摇头,步赞亓揉揉他的头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有事干嘛不跟我商量······那个人有没有欺负你?”
蔚然还是摇摇头。两人相对无言。
“以后用这个电话!”步赞亓拿了个新手机给蔚然,把他的旧手机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