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理他们。
“别管他,他自己长得五大三粗的,妒忌你好看,长得比女孩好看,未必就是象女孩。”
“我想回家了!”
莫香芝知道他是听不得一句恶言的人,“等我打个电话给赞亓哥,问问情况,没啥事,我们就回去了。”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揽着他的腰:“慢慢走应该可以!我带了药油药膏,回去帮你搽!”
两人慢慢地走了回去,金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东西全丢在餐桌上。嗨嘟被关在房间里面,看见他们回来,高兴的用头蹭蔚然的裤腿,蔚然抱起嗨嘟躺到床上,嗨嘟用鼻子嗅嗅他的脸,亲热的伸出小舌头舔蔚然的脸。
莫香芝到厨房煮了碗老姜汤。
“把姜汤喝了!”看他昨晚没睡好,又游了泳,应该是累坏了,闭着眼睛象睡着了。
“嗯,我睡一觉起来再喝!”蔚然声音模糊的回答,眼睛都打不开。
姜汤是驱寒的,要在刚受凉的时候喝,不能等,要是出现病症再喝就晚了。
“不可以,一定要现在喝,你睡你的,把嘴张开点。”
蔚然乖乖张开些嘴,莫香芝把姜汤吹凉,用小勺一口口喂进他嘴里。
金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大声说:“他是纸扎的吗?身体不好就应该多晒太阳多锻炼,你们这样娇惯他,他才会这个样子!”
唱歌的人嗓门大气足,把床上趴着的嗨嘟吓得窜下床。
蔚然的睫毛颤抖一下了,闭着眼睛没动。
莫香芝咬着牙,“滚!”字差点冲口而出,呼了口气,平静道:“淹死的大多都是会游泳的,猝死在长跑运动员里也经常发生,没听说有那个运动健将高寿的,乌龟慢慢爬却能活一千年,人重要的是保养,会保养就可以长命百岁。”
“哼!你就是偏心他!”金灿丢了一个矿泉水瓶子在床上,气呼呼的出去了。
我不偏心他,难道偏心你?拿起来瓶子打开闻了闻,里面的淡黄色液体是药酒,试试也好,乡下也会有些家传的秘制跌打药酒,藏在深山人不识。
“金灿就是嘴巴坏了点,人不坏,刚才他去帮你找药酒了。”褪下他的长裤,倒了一瓶盖药酒在手里,轻轻推在他大腿上,怕他太困了要睡,稍加按摩了一会,给他盖上毛巾被:“睡吧,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
走出房间,却没看见餐桌上的鸭子,到哪去了?听到厨房那边有动静,赶紧过去看,原来金灿在下厨。
“你会做菜?”大惊小怪起来
“我17岁就离开家了,和乐队的人住一起,有一个贝斯手是四川人,做的川菜特别好吃,我就学了。”
看他炒的鸭子,用油多,放有花椒,沙姜,干椒,确实是川菜,翻炒的手势一板一眼的还真象那么回事。
“你爸怎么不派些助理给你?象步赞亓一样,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你以为那是享受?那是监视好吗?根本没有自由,步赞亓大学毕业了都没谈过恋爱,工作了谈的也是家里为政治婚姻安排的对象,所以才拿蔚然当宝贝。我就不一样了,派谁来,我都有办法搞走他,17岁就泡上了一个美得冒泡的模特姐姐,嘿嘿······”
莫香芝也呵呵笑了一下:“你对蔚然说话别太随意了,他是有些先天不足,人有分别,不可能都这样坚韧不拔······”
金灿看她一眼:“你就这样喜欢他?我在这个圈子,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他们会和女人结婚生孩子,把女人当老妈子用,在外面又和男人鬼混,你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
莫香芝脸色变了变:“蔚然只喜欢步赞亓,但步赞亓明说不会跟他那样,你让他怎么办?我知道他可以的话,一个月都不会出门一次,他不是滥交的人!”
“步赞亓就是会装,我就是看不惯他这样,明明心里喜欢得要死,还纠结什么仁义礼德,他跟我爸做的事,摆在台面上来讲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
莫香芝听了,心里沉甸甸的,一时沉默起来。
金灿把炒好的鸭子盛起来,一手撑在灶台上,一手叉着腰,眼睛闪闪发亮看着她:“我觉得,最好是他们两人在一起,你和我在一起!”
“呸!”莫香芝脸一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花心大少?我可没空跟你玩一夜情!”
金灿怪叫:“我女朋友是多,真正搞上床的也没有几个好吗?我不怕得艾滋病啊?”
“那我也不相信你喜欢我,你就是想气步赞亓和蔚然,故意来捣乱的。”说完就跑了
金灿在后面的大叫:“你不洗青菜吗?”
莫香芝跑回房间,轻手轻脚坐在床边,蔚然睡得很沉,喝了姜汤,嘴唇颜色恢复了,细长睫毛翘着;看着乖乖的,拨开他的留海,摸摸他额头和手,温度正常,看来是没大碍了,唉,要是没我,你怎么办呢?金灿说蔚然象女孩,皮肤雪白,模样秀致,还带着涉世不深的稚气,但只是3分像女孩,7分是男孩,自己都亲自验正过了,柔软一点,可爱一点,就不是男孩了吗?自己有时候也粗野得过分,难道就不是女孩了?想让我放弃蔚然,把他和步赞亓搓和在一起,让家里的大人生气失望才是金灿的目标,才不上当!
金灿把饭菜端到餐桌,看他忙得满头大汗,莫香芝有些抱歉了:“以后做饭还是我来吧?”
“我饿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蔚然呢?他不吃?”
“让他睡吧,不然睡不够,又要闹脾气了!我们先吃,留点饭菜给他。”
盛了两碗米饭,一人一碗,两人吃起来,爆炒的鸭子是麻辣味的,很地道的川菜,莫香芝有些意外:“味道很好啊,象饭店的大厨做的。”
“以后不唱歌了,我打算开个川菜馆!”
“那也不错啊,高兴的时候还可以唱两曲给客人,不过你家看得上这样的小生意吗?”
“他们管得了我吗?关着我,我可是敢爬窗下来的人,封我的卡,我在地铁里卖唱也饿不死。家里的生意有步赞亓可以了,做的好,按股份,我有钱分,做不好,我可没钱赔,其他都是虚的。”
“你倒是乐得轻松了,家里的事情都没解决,就急着回北京了。”
“我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官场的事,我一点也不懂,他们看我吊不朗当的也心烦,我们乐队要参加比赛,不搞个把奖项出来,很难在北京混下去了,我不回去不行!”
“哦!”心想金灿倒不是看起来那样没谱的人,金贵富放任金灿在外,反而是安全的,步赞亓和蔚然却被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