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没看见。”
“可不是,这些动物也怕人的,我去洗了。让金灿给手机你上网吧,我好像看见股市在反弹了。”
金灿把手机递给蔚然:“随便用,流量多着呢!就是慢,可能是后面有山挡着,信号不好。”
蔚然接过手机,也坐在床上。
莫香芝拿了些米饭到院子里给矮马吃,它居然也吃了,比挑嘴的嗨嘟好养多了,刚才喂嗨嘟吃鱼,不但要把刺挑出来,把肉碾碎,送到它嘴边,就吃了两口,感情没有猫罐头又腥又臭的好吃。
喂完马,莫香芝在卫生间里洗头洗澡,摸着自己的头发,大热天的还带着汗味,金灿也能有冲动,要是天天亲密的生活在一起,那不是要时刻滚床单?相比下和蔚然在一起,都是自己主动的多。
洗完澡,在院里的收凉干的衣服,听到房间里传出一些奇怪的“噼啪”声音,不对劲!忙跑进去,是金灿和蔚然在床上扭打在一起,金灿站了上风,把蔚然压在下面,挥着老拳。
“金灿!你干啥么?”莫香芝冲过去,一把推开金灿。看见仰躺着的蔚然颧骨上有一块淤青,气炸了,怒斥金灿:“为什么要打架?你当哥哥的怎么这样不懂事?练了一身蛮肉就为欺负弟弟吗?”
“为什么要怪我,是他先动的手,你看我也被他抓花了。”金灿不服气大声辩道,伸出自己的手臂,上面确实有一道抓痕。但只是道抓痕,怎么能跟蔚然脸上的淤青比?
“肯定是你胡说八道了什么,你以为每个人都要听你的狗嘴吐象牙吗?每个人都要忍让你,谁欠了你?不服气去找你爸撒气,不喜欢就不要来往,各过各的,老死都不要来往!”
金灿脸色怒红,瞪着他们俩,抓紧的拳头松下,抛下一句:“不来往就不来往,谁稀罕了?”摔门而出。
莫香芝把蔚然扶起来,掀开他的t恤前后查看,急切道:“还有那里伤到了?感觉那里痛吗?”仔细的看了,手脚也检查了,确实没有淤青。
倒了点药酒在手里,轻轻的抹在他脸上的淤青处,心疼的说:“都有些肿了,干嘛要招惹他?他那么壮,你怎么打得过他?以后别吃这个眼前亏。”
莫香芝自己也有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家里经济不宽裕,大家都互相嫌弃不顺眼,能避就避。本来以为金灿和蔚然这样没有生活压力的会好些,但也不可能心无隔阂。
蔚然一向温和软弱,居然会反击金灿,不知道金灿那张嘴说了什么让他暴怒的话,想开口问,看看蔚然眼泪含含,又不想让他再复述一遍。
“明天我打电话给赞亓哥,让他收拾金灿。”
“不要打。”蔚然无精打采的躺下来,翻身背对着她。
被人遗忘的嗨嘟灰头土脸的从床底钻出来了,刚才打架的时候,吓得躲床底了,听见没动静了才敢出来,低着脑袋有些惭愧,翻着眼睛偷看他们。
“臭猫,有事就会躲,白养你了,过来!”莫香芝抓住它的后颈皮把它吊起来,骂道:“有爪子就会拔窗帘!”
嗨嘟最怕抓后颈皮,它可不是纤细的猫,吊着可难受了,忍不住扯着尖细的嗓子叫了两声。莫香芝放手,嗨嘟窜上床,在蔚然脸上闻了闻,被药酒味呛着了,打了个喷嚏,喷了蔚然一脸的口水。
“啊!你别动,我拿毛巾来。”忙跑到卫生间取了温水和毛巾回来,在堂屋里听到金灿在另一间房打电话,一口一个:“老婆”的。
莫香芝用湿毛巾,帮蔚然仔细擦了脸,又抹上药酒,用拇指轻柔着那块淤青,让药酒渗透下去。
这样的脸也下得了手,金灿太恶劣了,怕蔚然伤心,劝道:“金灿也没用几分力,他要真打,就皮开肉绽了,男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我也打过架,有一年冬天太冷了,我只有一件厚棉衣,周末要打工,棉衣穿了2个星期都没换,坐在我后面的男同学嘲笑我脏,把吃过的柑子皮瓜子壳丢进我棉衣帽子里,我站起来拿起他的铅笔盒狠狠地砸在他脑袋上,老师来了,我给她看我的帽子,结果老师也没怎么教训我。”
“那个男同学可能是喜欢你了,欺负你想引起你的注意。”
“不会吧?当时没觉得。金灿倒是觉得你爸和赞亓哥比较喜欢你,所以心里不痛快。”
“我想回家了。”蔚然低垂着眼帘,第二次说想回家了。
“好吧!我们明天就回去,你去哪里我都陪你。”先答应下来,过了今晚再说,伏下头,亲亲他的眉心。这个亲昵动作,是表示爱意的习惯。
靠近感觉他有些气促,莫香芝:“你有些气喘,还在生气吗?”
“不是,是胸口有些闷闷的。”
“······?”抚摸着他的胸口,“这样好点吗?”
“好一点。”
“胸闷有多久了?”
“这两天,睡着的时候会闷醒,现在没睡的时候也闷了。”
“今天在水里不应该玩这么久,几分钟不看着你都不行,都这样了还打什么架?”
胸闷可大可小,不能轻视。莫香芝把自己的枕头也垫在他后背,垫高身体呼吸会顺畅些,拿过他的手腕搭了脉,脉浮中空。
“我是心脏出问题了吗?”蔚然有气无力的问,看来李医生大哥的事吓着他了。
“应该是心气虚,要吃点补心丹了,不过最好是拍个心脏彩超放心些。以后不要再喝咖啡了。”
“那就是有问题了。”蔚然眼睛一红,抿着嘴唇。
莫香芝忙解释:“这不一样的,心气虚是气血不足,脾胃不好,休息不够引起的,调节一下就可以了。心脏病是心脏本身出了问题要严重的多。”
不敢埋怨他前几天废寝忘食的帮步赞亓抄期货,心肺不畅只会加重他的抑郁症,柔声哄着,拿着他的左手腕,在内关穴和心疲穴揉按着。下午睡了一觉,晚上是很难再睡了。
揉了一会,停下来,“我明天打电话让赞亓哥来接你回去,他看你生病了,不会把你丢在这里。”
“不要,他有事可以找我,我不能找他。”
“为什么?”
“我不想因为我,让他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你不想让他被别人说闲话,他也想你过正常的生活,你们这样要过一辈子吗?”
蔚然哽咽:“就这样过好了,反正我也有你了。”
可是你为什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