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咽了下去,闭着嘴开车。
车子到现场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透了,司机把他们俩放了下来就赶紧开走了。
警员的取证已经结束了,警戒线也早就收了起来,只是由于这里刚刚发现过一具尸体,这条街的店铺今天提早关门了,这会儿整条街都冷冷清清的。
夏洛克和艾米走到了餐馆的后方,这里的垃圾已经被清理过了,所剩不多的血迹也都被处理过了,但仔细看仍然看得见痕迹。
路灯不够亮,艾米就站在边上给他打着手电筒,方便夏洛克看清现场的细节。
即使进入了六月,伦敦的夜晚还是有点冷,一阵风吹来,艾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走到边上,将背抵着墙,拿出了一块三明治啃了起来,夏洛克初步勘察完成,站起来有点嫌弃地看着她。
“我饿了,这是晚饭。”艾米理直气壮地说,还把剩余的三明治朝着夏洛克的方向递了递。
夏洛克双手插着口袋完全没有接过来的意思:“吃的太多不利于大脑运作。”
“这血迹的量的确不对。”夏洛克一边看艾米吃东西一边开始分析起案情了,“但是显然不可能是凶手把他拖到这里来的。”
这种话题完全没有影响艾米的食欲,她很快接口了:“为什么不可能?凶手是个青壮年的话,要背着死者并不困难。”
“如果假设这里不是第一现场,那么被害人在被放到这里之前就已经被割喉,这一路上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夏洛克指了指这条只有一个出入口的路,“而等到血液稍稍凝固再带进来,那么这里的血迹就不太符合了,而且这些痕迹显然是喷溅的痕迹,而不是缓慢流出形成的。”
夏洛克给艾米指了指墙上几处不显眼的痕迹,艾米拿着手电筒凑到了他边上,柔软的棕色长发并没有绑起来,被风一吹,有几根发丝飘到了夏洛克的脸上。
微痒的感觉让夏洛克转头看了她一眼,明明知道有些感觉说白了只是多巴胺在作祟,但他也忍不住动了动喉咙,有点心不在焉地继续说了下去:“被害人也是一个青年人,力气并不小,但是这里却没有挣扎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这里就是第一现场?被害人被打了麻药?”艾米咽下了嘴里最后一口三明治,她对于夏洛克的判断十分相信,但也忍不住提问了,“最大的问题是,那些血呢?”
“被凶手清理了。”夏洛克将注意力拉了回来,说,“最大的可能,是被凶手带走了。”
……
约瑟夫在墓园里坐到了晚上,伦敦昼夜温差大,他穿得又不多,回到车里他就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在路上就觉得自己有发烧的征兆,回到家刚把车停稳,就直接去了地下室。
这空荡荡的地下室中央放着几个低温冰柜,约瑟夫站在地下室的门口,给自己加了件外套,这才走了进去打开了其中一个。
他从中拿出了一个大约三百毫升的瓶子,里面红色的液体由于低温已经结成了固体,他打开了手机的照明,看了看瓶身上的日期,随手将它放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关上了冰柜。
随后,他慢吞吞地走到了另一个小型冰柜边上,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了一袋血包,这血包也已经凝结成了冰块,拿在手里又冷又硬,但是约瑟夫还记得最开始接触到它时的那种温热触感。
他还清楚地记得献血那天,这血包柔软的、温暖的感觉,即使隔着献血袋,他都能感觉到这血液中的勃勃生机,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清香。
就像这血液的主人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写变态真开心=w=
看到有人猜吸血鬼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本不带玄幻的啊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