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能醒过来,也算命大,从此我们互不相欠,天亮后你就走吧,省得追杀你的那些人找到村里来连累我们。”
男子缓缓坐起来,虚脱的身体只能侧支着,一只手杵在桌面上,黑发也随之披散向一边,在胶洁的月光下,从形态到长相都更加有种妖孽感。
“良伯现在如何?”他的声音低沉好听。
娄轻尘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总给她一种会随时出手杀人的戾暴感,正如他的外表一样,气息也冷冽到极至。
“良伯是谁?”
“就是和我同行的人。”
“哦,他……他被追杀你们的人抓走了,估计凶多吉少。”
闻言,男子修眉顿皱,抚手按在胸口上,神色痛苦。
娄轻尘连忙道:“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再晕一次估计就活不过来了,而且这个责任,我也负担不起。”
男子缓了缓,抬起沉敛下去的眼眸,声音冷彻入骨:“从现在开始,我的伤情便由你来负责伺候,如若不答应,凭你断袖之癖这一条,我便可以将你……”
说到这里胸口一阵巨痛,男子的声音一声闷哼停顿。
“什么?”娄轻尘简直瞠目结舌,特玛的,她现在还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明明是他把自己抱住不准走的,现在还成了她断……断袖?
“不肯?”再次缓过来的男人冷问。
“如果不肯呢?”娄轻尘火冒三丈:“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我也救过你一命。你若不肯,那为了防止别人把我受伤的消息泄露出去,恐怕,我只能给你一个答案。”
“好啊!你说来听听。”
“屠村。”
“……”
娄轻尘张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像魔王一样的冰块男人,她的指尖开始发凉,后背一阵收缩,莫名的她敢打保票,这人说得出做得到。
别看他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三成,可是如果把他逼急了,村里还真找不出他的对手。
罢了罢了!
寻思到这里,她暗暗的叹了口气,再忍一次,既然救了他就好人做到底,等他伤好麻溜的滚蛋,一村子的小命也算保住。
而自己,也算是完成了良伯的托付。
“行,你有种,我答应你可以了吧?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一会后,娄轻尘故做轻松的样子,输人不输阵,她可是女王。
男子淡淡开口:“南千寒。”
“南千寒,好名字。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好好商量商量你以后如何在西门头沟小山村里养伤,还不会被人误传出去吧!”
……
娄家的人发现,天亮后回来的娄轻尘脸色灰败,像一只斗败了的小公鸡。
自从撞墙之后她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因为她始终整个人精神抖擞,家里家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这会,二姐连忙端来一盆热水到她面前:“四儿,快洗把脸,我们都按你的要求洗得干干净净,就你没有洗了。”
杨秀秀问:“四儿,昨晚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