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唯有点头点头。
……
从麻子家小院回去后,娄轻尘就开始给一家子安排事务。
娄家的小破房只有一间正房,正房里有个大通铺炕,紧挨着就是灶眼子,这也是为了冬天的时候好取暖方便。
进院门的左手边是一道破败的土院墙,院墙那边是大伯娄德家。
院子的右手边有一间小小的厢房,里面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至少有半袋小米煲粥,虽然吃不舒服,但也能顶上两天,在这两天里大家都不许偷懒,该做的事情一样不能少,娘亲是长辈,她可以随意发挥,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在家里歇着。大姐的身体不好,她主要负责在家里照看老七和老六,其他人,可就不能闲着了。”
娄轻尘靠在门框上,用下巴指了指小厢房:“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小厢房打扫出来。”
“小厢房里装着些杂物,打扫它做甚?”杨秀秀满脸问号,其他人也同样一脸不解。
“打扫出来给三哥和老五做房间。”娄轻尘话完自己就往前走去,直接进了小厢房。
身后的娄家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点什么才好,杨秀秀首先明白过来,也是,老三都十七岁了,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既然是亲姐弟,就更要忌讳。
她摆了摆手:“还愣着做什么,听四儿的。”
小厢房不大,刚刚巧能放下两张床,正好屋里有一些破木板,娄老三去河边捡了些像样的石块回来垒垒,再搭上几块木板,虽然咯吱咯吱响,但也总算是张铺。
垫盖的暂时没有,只能委屈他们抱一些干稻草回来铺上,然而就这样,老五的忧郁眼神里也有了几分光采,不像娄老三只会乐呵呵地说一句:“呵,我没想到这辈子能有一张自己的床铺。”
娄轻尘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条件实在太艰苦了!
至于收拾出来的杂物,有的是些烂鞋子,连颜色都分不清,有的是些家么什,修都没办法修的那种,娄轻尘叫煮饭的时候拿去灶里烧了。
看着在她的带领下,娄家姐弟们个个干得起劲,坐在小屋门口的娄大姐感叹道:“娘,你说是不是阿爹在保佑我们,四儿这一撞,竟因祸得福,现在娄家有他在啊,感觉就像有了主心骨。”
杨秀秀感慨万千:“我也觉得,现在家里有四儿,就再也不用担心老六和老七会饿死了!”
家里孩子多,对于娄四这个傻孩子,杨秀秀几乎就没有好好的照顾过她,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出生的孩子都命苦,谁也得不到娘亲多余的关心,她整天忙着找吃食都忙不过来,至于母女感情,也是大众培养,并不会细腻到其中哪一个孩子身上去。
所以始终,是亏欠了的。
娄大姐接着说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四儿将来会找个什么样的娘子,但愿他的娘子也像他一样关心家里的每一个人。”
杨秀秀语塞:“……”
当时的谎言,除了她,除了她男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四儿是个女儿身,就连早出生的娄家老大老二和老三也不知道,因为男人坚信,娃的嘴不严实,千万不能漏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