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正色道:“二位姐姐,我观察了一下,今天的豆花虽然好卖,主要原因有两点,一是二姐的明玉豆花做得好,另外就是我们要的价格太便宜,平时那些卖豆花的都要三四个铜板的吧?今天的利润,其实我们不算赚。”
大姐和二姐的笑意便有些卡住,她们不怎么识数,虽然数得清楚铜板的数量,可是据体是赚是赔她们还不知道。
利用话赶话说到这里的份上,娄轻尘给二位姐姐算了笔账。
卖豆花之前,她们用来卖盆和工具的钱,再来就是卖黄豆的,还有各种调味料,这些钱,都要算在成本里面。
所以七七八八算下来,她们等待不赔不赚。
娄轻尘看到二位姐姐忧心的样子,便又笑着跟她们解释:“虽然只是保本,可其实我们赚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比如这两个大盆,这些都是我们赚的。”
听完她的话,两位姐姐这才一扫忧色。
娄轻尘说道:“不过我们应该再去买些桌椅板凳来,让那些大老爷们坐着,慢慢,仔细地品尝明玉豆花,你们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可是我们哪来那么多的钱?”
“这个放心,包我身上。”
三姐妹简单的吃过午饭,因为做豆花起得早,就午休了一会。
醒来后娄轻尘去了木匠店,好说歹说终于跟木医赊了三张四言桌子十二条长凳子,那木匠看着她把这些东西用雇来的马车拉走后才拍着脑门子。
怪了,他怎么会就全听了她的话呢?
不过他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丢失了一支的木凿子,现在又好端端的并排放在桌面上,这是谁帮他找到的,他找了大概一个月,把木花都刨开了也没找到。
不过木匠拿起来仔细看后,却又觉得有些奇怪,这两只凿子简直一模一样,连破损的痕迹都一样,奇怪了!
这时候店里有人来,才打断了他的思考。
……
娄轻尘拉着这桌椅板凳回到离杨柳巷子口不远处,她发现有一辆紫色锦缎面的轿子停在巷子口,轿子歪斜着,不一会里面的人掀开了轿帘走出来,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精瘦小老头,只见他穿着讲究,带着绸帽,干瘦的面容上表情很据傲。
下了轿后煽着扇子往巷子里走,眼睛里根本就没什么街坊邻居。
这么目中无人的人,还真是少见。
娄轻尘稍稍打听便得知了此人的身份,马车夫压着声音告诉她:“此人是景源布行的管家祥叔,你别看那赵掌柜的温文尔雅的样子,实际上他们家这个管家可是仗势欺人得很,想必,真正的赵家人也只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罢了。”
祥叔?
一个赵家的管家居然比赵诰还要嚣张。
同时娄轻尘又听不得这马车夫对赵诰的污蔑,便道:“这你就错了,赵公子与我是好友,他的为人处事没有任何问题。再说,一娘生九子,九子都各有不同,更何况只是一个管家而已。以后,这种无根的话莫要乱说。”
那马夫没想到她居然和赵公子是朋友,自然非常尴尬之极地抱了抱手:“是是是,还是娄公子说得对,我以后再也不会如此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