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她们衣衫薄如蝉翼,横躺在纱帐后,最隐秘的部位暴露,沉闷的空气掺杂檀香,湿热而古怪。
她们的床榻绝不洁净,可沉溺欲乐的人不会嫌弃污秽。
两人来到一间帐屋前。赫伦走了进去,看见躺在床上的阿皮娜。
阿皮娜穿着红纱,慵懒地撑着下巴,将一颗糖橄榄送入口中。她可谓丰乳肥臀,嘴唇涂得血红,长长的红指甲摩挲着肌肤。红宝石嵌满发间,脖间挂着红宝石吊坠,手链也是红宝石。她和红宝石交相辉映了;倘若没有红宝石,她的光彩就会被削弱一半。
赫伦的目光一触到阿皮娜,就被震惊了。
阿皮娜和格奈娅长得非常像,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像。
她简直就是堕落版的格奈娅。
她瞥见赫伦,惊艳一下,嬉笑地说:“我今天赚了呢。”
赫伦没再走近她。他本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又想了想,觉得还是站着为妙。
“我不是来享乐的,但我可以给你钱。”他把钱袋扔过去,“我听说你有个熟客叫布鲁图斯,告诉我关于他的一切。”
阿皮娜撇了撇嘴,从袋里掏出钱币撒在丰满的胸上,“他嘛……最近都来得少了。他总板着脸、不爱说话,像个内心扭曲的哑巴。他的床技很糟糕,根本不能满足我,很快就……”
“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个……”赫伦打断了她,“你有没有听他提过什么遗嘱,或者是印章之类的……”
“哦,这是特属于贵族的事。”阿皮娜啧啧两声,“您觉得这种事情,布鲁图斯会跟我这个卑贱的妓女说嘛?我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赫伦压低眉锋,“什么替身?”
阿皮娜笑笑,从床头扯出一只发黄的内衣,在空中甩两圈,大方地展示。
那是一款过时的女式内衣,发黄皱褶,明显是使用多年了。它像一条拧得过度的干毛巾,尽管是由名贵的丝绸做成的,原本的色泽早已黯淡了。
“就是这个。”阿皮娜晃了晃,“布鲁图斯每次都要我穿上它。这上面还用银线绣着一个名字……”
她火红的指甲掠过银线的凸起,将内衣丢到赫伦脚下,“我不识字,不过我想您应该能认出来。”
赫伦蹲下来,一眼就看到那个名字。
——格奈娅。
在看到阿皮娜时,赫伦就意料到了;但他还是惊诧得吸口凉气。
“还有这个……”阿皮娜指了指发间,“这是他送我的红宝石,是我收到的礼物中最贵的一个。”
她将手链和项链悉数取下,随意地摆放在床上,“他好像很喜欢红色,不是嘛?”
她撤回手,妖媚地笑,“我就只知道这些。布鲁图斯是来泄欲的,哪会告诉我事关家族的东西。您高估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呢。”
赫伦将头撇到一边,转身就走出帐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