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变得敏感而多情,好象卢卡斯的爱将深藏在他心底的所有情感都翻腾出来,不仅仅是他在恋爱方面的能力,而是置身于人生时所有的情感。喜怒哀乐,全部都比过去要容易涌现出来。潜移默化中,卢卡斯已经对他产生了无量无边的影响。他明显比以前要感性很多,仅仅一个强颜欢笑,就能让他心痛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赫伦声音颤抖地问,“我没有下任何命令!”
卢卡斯竖起拇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咧嘴一笑,“因为这里有您的姓氏!”
他的声音透过来,闯入耳膜,在赫伦的血液里横冲直撞。赫伦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忽然想到他说过很多这种表明是事实、实则却暗含深意的话。
他搂过他的脖子,和他抱在一起,双手拥住他的后背。卢卡斯即使受了伤,也是镇静的,对比之下赫伦反而更激动。
“你这个傻瓜……卢卡斯……”赫伦将头搭在他的肩上,满腹心酸地说。
“我做得不对吗?”卢卡斯轻声问,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你做得很对……但你做得太早了……”赫伦嘟囔,“你不会过一会再割啊……我什么都准备好了……”
卢卡斯只是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奴隶的声音在棉帘外头响起,“主人,刚才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赫伦推开卢卡斯,咳嗽一下说:“拿过来。”
奴隶走进来,递给他信件。赫伦展开莎草纸,对着烛光看起来。
他的表情逐渐严肃,眼睛慢慢睁大,脊背象被施了法似的绷直,如临大敌的模样。原本放松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好象变换上一张警戒的面具。
“怎么了?”卢卡斯问。
“是那个变态的布鲁图斯……”赫伦将莎草纸递给他,沉沉地说,“塞涅卡居然在他手上……”
第50章营救塞涅卡
卢卡斯接过莎草纸,将它展开:
【你那嗷嗷待哺的侄子在我手上,想来救回他就在今晚来我的家宅。不准告知法院,也不准带着别人。你侄子的脉管随时都在我手里的薄刃之下,他幼小稚嫩的心脏被我攥在手里。
——布鲁图斯】
信纸的最下方还盖了布鲁图斯的印章,以证明他的身份。
赫伦瞥了信纸一眼,“这很奇怪。布鲁图斯以前杀我时都选择在行省动手,谨慎胆小得就象一只不见天日的老鼠。这次却敢在勒索信上盖章,只要法院得到这封信,立刻就能判他绞刑。”
“不怕死的人往往更可怕。”卢卡斯担心地说,“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您这次去一定很危险。”
“的确很危险,和在剧场与虎狼搏斗没什么区别。但我还是要去。”赫伦沉沉地说,“我必须得把塞涅卡救出来。”
卢卡斯沉默一会,蓝眼睛因为担忧而黯沉下去。他浑身绷直,面色深沉,下巴谨慎地收敛着,严肃得就象即将出征的骑兵,连思维都是紧绷得宛如拉紧的琴弦,一碰就要发出沉重的声响。
他抬手搂住赫伦,开口道:“我会跟您一起去。在您进屋跟他谈判时,我就在宅门外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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