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条生路。”
“生路?哈哈……哈哈,干戈,本王听到很好笑的话。你在要挟本王么,好像筹码如今是在本王的手上。”翼王觉得很好笑,笑了好一阵,止住笑声,对身后道:“带上来。”
这时,有人推搡着被五花大绑的人,把他一直推到观月楼二楼的凭栏前。
时间仿佛停止,所有人把目光齐聚发丝散乱,那一片苍白死寂的面上。
“贺兰。”皇帝声音明显发颤。
“大哥。”干戈见到人,仍是不确信。
皇帝与干戈突然见到几月未见的人,心里的喜悦,还是被无法言喻的担忧代替,以至二人的呼唤,竟显得有些无力。他怎么会这么瘦,如此单薄,翼王定是不停在折磨于他。
贺兰骢乍见到他二人,不由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因为自己,令他们这次上了同一条船。见黄文紧随干戈,心里暗暗替他欢喜,自己的弟弟有了最好的归宿,他这做哥哥的自是高兴。再看一旁的皇帝,远远见他期待的眼神,心里叹气,不想见到你,终还是躲不过。只可惜,这次翼王不会轻易放过我,你们这趟怕是白来了。心里计较一番,冷笑了下,大声道:“我在这里做客,随意自在,谁要你们不远千里跑来送死,败我的兴。”
“你说什么?”翼王惊诧,这贺兰骢难道疯了不成,对千里迢迢跑来救他的人,竟说出这等令人心寒的话。转瞬明白他的意思,翼王扬手就是一巴掌。
皇帝见贺兰骢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又惊又怒:“赵祯,朕奉劝你对贺兰客气些,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翼王打断皇帝的话,饶有兴趣地等着他的下文。
骨节在咯咯作响,皇帝咬牙道:“死无全尸,够了么?”
啪啪啪,翼王拍手,“够狠,有心了。”
就在这时,干戈也缓缓地道:“若是家兄受到伤害,干戈绝不轻饶于你。”
翼王抿嘴一笑,手持骨扇,指了指他身旁,“他伤了贺兰骢那么多年,本王倒要看看,你将待他如何?”
呃?被翼王反将一军,出乎两位国君的意料之外。
扑哧一声,皇帝笑了,“赵祯,你少在此刻挑拨离间,朕与西戎新君的帐,可稍后再算。眼下,为了贺兰,朕与他可以摒弃一切恩怨,同仇敌忾。”
“可是,我不需要。”贺兰骢冷冷接了皇帝的话。
皇帝眯起双眼,高声道:“贺兰,这么多年,朕纵是大罪滔天,是否也该给朕个悔过的机会?你一时拿不定主意无妨,朕可以等,一年不成就两年,即使等上朕的后半生,朕亦在所不惜。朕只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好深情,可本王等不了。”翼王不等贺兰骢答话,对皇帝道:“行了,说些正经的,本王问你们,东西你们可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