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秦炎拔剑出鞘,怒视着四周。
那几个守城门的军士一见这情形,也纷纷亮出了佩刀。一个什长向着城门方向喊道,“封住城门,严加盘查,别让贼人走了。”
那两辆马车正行至城门口,恰好还未出城,被军士拦了下来。
“坏了。”亥言不由叫了一声。
武松也知道坏了。如果种安也在马车上,难免不会被军士发现,如果当中有吴化成的人,那就不妙了。
光天化日之下,武松知道动手的风险,毕竟此处是城门重地。但不动手,万一种安真在车上呢。
武松的担心应验了,城门口的军士果然要检查马车。一名伍长已经用佩刀挑开了马车的垂帘一角。
突然间,拉车的马一阵嘶鸣,四蹄奋起,狂奔而去。
那名伍长被挂倒在地,余下的几名军士也惊得目瞪口呆。车夫此时就站在他们身边,马车的驾座上根本没人。
两辆马车就这样前后疾驰而去,都没有车夫。等一众军士回过神,马车已经驶出百步之外。
城门顿时大乱。
一队军士追了出去,而城门口的军士赶忙拉来拒马,封住了城门。
武松二人这才发现,马车出城了,但他们却还在城内。
一向足智多谋的亥言此刻有些无奈,倒是武松安慰起他来,“如果那女子确是种老先生要找的人,有她在,应可护兵书周全。”
亥言也觉得有道理,“也罢。他们去取书,我们去找金人的晦气,兵分两路,殊途同归。”
“甚好,我喜欢。”武松乐道。
“怎么,武都头又想打架了?”
“那得看和什么人打?”
说到打架,武松突然想起,自己的戒刀还藏在城外树林里。而且,清云观也在城外。
看来,这城还得出。
约摸半个时辰,武松二人赶到南边的钱湖门。好在这道城门一切如常,二人速速出了城门,往葛岭而去。
武松的藏刀之处也离此城门不远,只有二三里地,不过和去葛岭却是两个方向。
刀拿还是不拿?武松想听听亥言的意见。
“清云观的虚实未知,贸然动手,恐有不妥。我们不妨先打探一下再说。”亥言道,“刀先不拿了吧。”
去葛岭,走水路可以横渡西湖,也可从苏堤穿行,走旱路则要从西岸绕行。
此刻,苏堤上游人不少,亥言决定还是走西岸更稳妥。
西岸山林茂密,即使是在秋日,这江南之地也是一派郁郁葱葱。
武松二人一路走在岸边的小径之上,一边是湖光潋滟,一边是山色秀丽。此时,正是枫叶红了的季节,层林尽染,半个山坡如火似霞。,
风一过,红叶飞舞,近看如蝶舞翩跹,远观似飞霞满天。
美景醉人,亥言也不由得感叹,“这凡间景致果然是美不胜收。”
“是啊,如此大好河山......”武松明显有话未说完,却戛然而止。
“哎,不过数日,武都头你越来越不像个出家人了。”亥言故意叹了口气,“你就不能专心欣赏一下这西湖美景吗?”
“不能。”就在瞬间,武松突然眉头一紧,向山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