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天寒地冻的,那溪中怕是还封冻着,又去何处捉鱼?”柳如烟道,“再说,此刻天已黑尽,就算鱼看得见你,你怕是也看不见鱼吧。”
“啊。”亥言一脸扫兴,“这都吃了一整日的干粮了,还想着能吃些鲜鱼呢,没劲。”
说着,亥言一屁股坐在了一株树下,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子朝远处扔去。
“小师父这是馋吧,待明日进了县城不就可以有酒肉了。”此时,韩岳蓉走了过来,“再说了,你乃出家之人,如何整日想着杀生之事。”
亥言抬头瞥了韩岳蓉一眼,又瞄了姜望一眼,“韩娘子也是堂堂一派掌门,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和尚。要不把你那一壶酒先与小僧吧。”
说着,亥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韩岳蓉马匹上挂着的那只羊皮水壶。
“奴家何时带了烟了,那是一壶水而已。”韩岳蓉顿时脸上一热,好在天色已黑,众人也未能看出她一脸羞样。
“不给就不给。哎。”亥言故意叹了口气道,“都是有人疼的,就我这小和尚没人管。”
“好了,你这小和尚又耍无赖了。”此时,柳如烟连忙走了过来,将一只水壶递给了亥言,“给你,没酒还真是堵不上你这张嘴。”
亥言接过了羊皮水壶,拔开塞子先闻了闻,“嗯好酒。”
他刚准备要喝,突然又停了下来,朝着武松道:“师兄,我能喝吗?”
“少啰嗦,不喝便还与烟儿。”武松瞪了亥言一眼,“你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嘿嘿,算我没问,没问。”亥言吐了吐舌头,仰头喝了一口。
随后,众人生起了两堆篝火,又用马上带的毛毡铺在地上。柳加烟与韩岳蓉在火堆一侧,其余人在火堆另一侧,各自合衣而卧。
武松则与乔三水、姜望分作三班,轮流值守。
山间的鸟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薄雾出岫之间,山林仿佛也苏醒了。
不过,亥言却不是被鸟鸣声吵醒的,而是被一股香味,确切说是一股肉香味弄醒的。
“这是何物?”亥言寻着香味望去,只见篝火上已经架起了一块石头,而石头上的几块东西正冒着滋滋的热气,香气扑鼻。
亥言就像豹子看到猎物一般,蹭的蹦了起来,扑到了火堆旁,口水直流。
“你猜。”柳如烟一边用树枝拨弄着石头上的东西,一边撒了些盐。
亥言仔细端详了石头上的肉块,皱起了眉眉头,“这肯定不是鱼,可也更不像山鸡娘子,这究竟是何物,真是馋死人了。”
“这可是在酒楼中也未必就有的稀罕之物。”柳如烟道,“要不是你一直馋肉,奴家也没想起来此物。”
“哎呀,这究竟是什么嘛,娘子。”亥言咽着口水道。
“说了你可别不敢吃哦。”柳如烟微微一笑。
“不会,我百无禁忌。”亥言已经忍不住想伸手了。
“是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