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这样而已。”祁晏口气坚定,可这是应该的,不然他跟靖闵的感情愈好,窦菌想博取他同情的言语就会更悲切。
“你已经错了一次,为何还要错第二次?”靖闵也忍不住开口。
“闭嘴!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人。是你抢走我的祁晏哥哥,都是你的错!”窦茵气得从椅子上起身,说完就跑出去。
哪来的红番仔?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靖闵在心里低叹。
叩叩——
“王爷,京城铠靳贝勒的探子夜访,说是有紧急的事要通知。”门外突然传来屈总管的声音。
“让他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一名看来风尘仆仆的大汉快步走进,从怀里拿出一封密摺交给祁晏。
祁晏看向屈总管,后者立即明白的点头“请跟我来。”两人随即退出,书房门又关上了。
靖闵好奇的看着他坐下后打开密摺,愈看脸色愈凝重。
祁晏确实心里一沉,因为东方紫又拿到反皇党的另一部分名单,而这一次,有更多的皇室成员牵连其中。
皇上这回的动作极快,两天内京城即有多名高官、皇族遭逮捕,但最重要的是,在对这些人严刑逼供时,他们查到上次脱逃的杜穆是往西北逃窜,还有人接应窝藏他。
目前虽然未查出是谁让他投靠,可川陕总督这次进京代祁晏及受伤的潘恩接受皇上赏赐,却也滞留京城多日,与齐单齐王爷密集私会,两人并决定在总督离京时一起北上。
令人起疑的是,齐单北上的人马已有四十人先行,而且还是分散的扮成普通百姓潜入西北区域。随行的将领则有十名,这五十人全都是武功过人的高手。
为此,铠靳特别差人快马通知他这个消息,算算日子齐单一群人再过十日即会抵达,要他格外注意。
齐单北上的确颇令人费解,因为这段日子陆明强很安分,不再耀武扬威,毛皮也以合理价格收购,此时齐单带着大匹人马前来,意欲为何?
时间很快到四更天,靖闵并没有凑近看密摺,见他终于阖起它后,她才上前窝进他的怀里,不舍的道:“你对自己太坏了吧?又要亲身征战,又要管反皇党,还要管此地居民的安乐、还有家里的事你可没有三头六臂啊。”
“放心,仍有很多事我不用事必躬亲。我跟另外两个好友在民间各地都设有很多探子,协助情资传递,可以精准掌握反皇党的活动。”
“是吗?”她伸手轻抚他微皱的眉头“要我放心,你看来怎么很担忧?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他低头轻吻她的额际“没事,只是事情比较多而已。我们回房睡下吧。”
他不希望她担心,所以隐瞒了密摺内透露的讯息。他希望她像现在一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至于那些麻烦的事,由他承担便行。
寂静的夜,西园里,一名蒙面黑衣人进到内院,避开侍卫小心翼翼来到潘恩的房间门口,可缓缓推门而入后,一把利刃立即抵在他的脖子上。
“别动,不然我马上送你见阎王。”潘恩冷冷的威吓。
“我是杜王爷的人,送消息来。”蒙画黑衣人低声说着,慢慢从胸前衣襟里拿出一封信函。
潘恩蹙眉,伸手去拿,但刀子仍一手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直到单手打开信封、看到熟悉的字迹后,他才拿开刀子,就着微弱的烛火观看。
看了里面的内容后,他立即将侰给烧毁“告诉杜王爷,我会照他的意思去做。他近来可好?”
“不好,忍辱负重度日,天天跟那些动物毛皮处在一起,苦不堪言。”
“什么?!齐王爷怎能如此安置他?”他脸色丕变。
“不是齐王爷的问题,这原本是杜王爷要接近靖闵王妃所演的一出戏,想伺机生擒她做饵来钓祁晏郡王”黑衣人又摇头说:“没想到,大战完甫回营区的祁晏竟也尾随王妃而来,当下杜王爷只能按兵不动,就怕被他认出了自己。”
“也是,祁晏武功高强,齐王爷安排的人不一定伤得了他。”
“没错,这可苦了王爷了。因为郡王派人长期留在山城关注毛皮买卖,还不时上门关心,王爷成了名副其实的猎户老头,迟迟无法前来跟你接触,只好找机会要我送信来。”蒙面黑衣人道。
“我明白了。”
“总之,爷说计划与原先的有变,请你照信函上的去办即可。我得走了。”
“小心。”
潘恩神情凝重,看着黑衣人迅速出了门,跃上屋檐,消失在夜色中。
“嘿,我们来了。”
翌日,靖闵跟祁晏在用完早膳、陪佑儿玩了好一会儿的球后,即转来西园探视潘恩。
经过这么长一段日子的休养,潘恩复原得不错,已能自行活动。
“我想我该回营区了,这段日子真的太麻烦王爷。”他神情诚挚的说。
祁晏蹙眉“十天后再回去吧。川陕总督跟齐王爷即将到访,为的正是皇上犒赏我跟你的事。”
“可是——”潘恩面露迟疑。
靖闵见两个男人谈话,自己杵在这里也无聊,不禁说:“你们慢慢谈好了,我想带佑儿上街走走。”
“不,从今天开始,你尽量留在王府内。后院出去有个山坡,后方还有个小林子,如果不想待在府内,就到那里走走。”想到那些已乔装成百姓潜入西北的四十名精英,他就無法放心。事实上,这个消息他也已通知屈海,做足必要的防范措施。
“是因为昨晚的密摺吗?”她直觉的问。
他点头。
她嫣然一笑“好吧,知道你不要我担心所以隐瞒我一些事,那我就乖一点,免得成了你的累赘。”说完,她便配合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