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一名身着黑衫,手握长剑,腰身挺拔的俊逸男子,正冷冷盯着自己。
“你是何人?可认得我?”李明司眉头微皱道:“对了,李明洲可还在此处?”
“他走了。”那男子答道。
“走了?”闻言,李明司不由抱怨道:“这孩子可真不听话,我只离开了十……”话及至此,李明司便住了嘴。
说来可不是十日,而是十年啊……
“既然明洲他不在此处,那我也不便打扰了,多谢相告。”话罢,李明司转身便要离开,却蓦地被人钳住手腕,其力道之大,如似要将他手腕捏碎了般。
“怎么了吗?”李明司冷嘶口气,眉头微皱瞧着眼前的男子。
“李明司,你以为你走了多久?十个时辰?十日?还是十月?你可知,你走了整整十年!十年!你知道我在这儿等你多久了吗!”李明洲死死瞪着眼前人,怒喝道。
“……”听闻这番话,李明司才缓过神来,原来眼前这男子便是李明洲啊……
说来,时光荏苒已过十载,李明司也约莫十九了,模样自然不比小时候了。
“明洲,我回来晚了,抱歉啊……”李明司抬眼对上李明洲冰如寒窟的双眸,开口道歉。
“哼。”李明洲猛地甩开李明司的手腕。
“那作为赔礼,不如我请你吃饭如何?想吃什么都行的。”李明司撩起袖子,瞧着自己手腕上泛红的血指印,不由冷嘶口气。
“想吃顿饭就算赔礼打发我?哪儿有那么容易!”李明洲晃眼间,恰好瞥见李明司手腕上的血指印,不由放软语气:“反正你这蠢货都回来了,那也不算食言。”
“走,去找师父。”说话间,李明洲刻意控制指掌的力道牵起李明洲的手,怕再将李明司弄疼了。
“找他作甚?”闻言,李明司不由问道。
“擦药。”李明洲脚步稍顿,低声道。
“……”李明司莞尔笑道:“不必了,很快便能散的,适才倒是真被你吓着了。”
“怎么?我难道很吓人?”李明洲淡淡问道。
“嗯……怎么说呢,总感觉明洲比以前的性子更冷了,还是小时候可……嘶,疼!”
“……抱歉。”李明洲忙收了手,他知自己手上没个轻重。故此在山中习武,师兄师姐也从不和他玩。
好在他心中有所执念之人,故此孤身修行倒也不觉清苦。皆因他相信,待他武功大成时,那个人便会回来接他。
可这一等便是好几载。
李明洲如同往日下山等李明司来找他,今日却倒是让他撞了正着。心里本藏有千言万语,可话从口中说出,却变成了句‘你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