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的脚步一顿,问道:“你也知道虞美人?”那个少年把手中的扫帚放在一边,答道:“我当然知道虞美人,我还知道你中了虞美人的毒,再不解就要死了?”
许念和林决对望一眼,不禁吃惊,这个少年仅仅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中了毒,还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看来他的医术不是一般的好。
林决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既然知道她中了虞美人的毒,那你可知道该如何解这个毒?”那个少年皱着眉,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答道:“你们跟我来吧!”林决回头叫上林雨,三个人跟在那个少年的身后,往山里走去。
琼顶山不单单是一座山,而是好几座山峰的总称,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只是进山的入口,从那入口进来,再往里走半个时辰,就进了一处山谷。现在虽然是深秋集结,但恭州天气一点儿也不冷,山谷里郁郁葱葱的全都是树,树林间飘散着像薄纱一样的雾气,笼罩在半空中,林中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格外的静谧幽深。
那个少年走在前头,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他名叫梁玉昭,正是这穹顶山里的徒弟,许念他们要找的大药仙,就是这梁玉昭的师伯。大药仙常年游历各地,常常不知踪影,来找他求医的人绝大多数都无功而返,现在大药仙正好才离开山里,不仅如此,大药仙的湿地,也就是梁玉昭的师傅,此刻也不在山中。
“不过你们放心,我可以帮他解毒。”梁玉昭自信满满地说道。
林决刚才见识了梁玉昭的医术,已经相信了几分,但林雨没有亲眼看见,便问道:“这位小兄弟也会看病吗?你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你能治好吗?”
梁玉昭见林雨不信,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她中的是虞美人,这个毒琼顶山之外没有人能做出来,更别说会解毒的人了。说起来,整个琼顶山会解毒的一共就有三个人,不巧另外两个都不在,就只能由不才小药仙先帮她解了。”
林雨吃了一惊,问道:“原来你就是小药仙?早听说琼顶山有一位少年神医,医术可以跟大药仙比肩,原来就是这位小兄弟,真是失敬失敬,解毒的事还要麻烦你费心了。”
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恭维自己,梁玉昭有些脸红,小声说道:“你知道就好,这事儿你们也不用道谢,反正这毒是琼顶山的自己人下的,我也算是补偿你们了。”
说道这儿,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要是让我知道下毒的人是谁,我一定告诉师傅,然后把他责罚一顿赶出山去。”
许念忽的说道:“给我下毒的那个人是个女子,个子高挑,瓜子脸丹凤眼,长得很漂亮,可惜就是眼神太冷,看谁都跟看死鱼似的。”
梁玉昭停下脚步,歪着头想了想,很肯定地说道:“山上没有这个人。山上的女子很少,我不会记错的。”
许念“哦”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就是你们有人把□□给她呗。我记得她说她是受人之托来找我的,你们不是救死扶伤的医者么,怎么会做出这么有损阴德的□□来?”
许念中了毒,心里很憋屈,现在听说这□□正是来自琼顶山,恨不得扎十个八个小人狠狠地诅咒这些人一番,因此说话的语气也很冲。
梁玉昭又气又恼,小脸涨得通红:“本来这就是一味药,才不是专门配的□□!当初师父是为了救人才配的,这药只对那一种病有用,要是用在其他人身上才算是毒。”
“……原来如此。好吧,那算是我错怪你们了。”许念无奈地答道。她跟个孩子置什么气,更何况她还指望着这个小药仙救她的命呢。
“到了。”梁玉昭话音刚落,一片开阔的平地就在面前出现,上面有七八间不大的院子,用木篱笆松松地围住,看上去就是一副其乐融融、与世无争的山村图。
梁玉昭领着许念三人一路往里,走到最大的一间院子前,推开木门,院子里有两只乌鸡,一见到梁玉昭就“咯咯咯”地扑到门边,勾着爪子在地上划来划去。
梁玉昭蹲下身子摸了摸它们,它们这才昂首挺胸地飞到一边去了。许念仔细听了听,院子里除了鸡叫,还有狗叫猫叫蝈蝈叫,很是热闹。不禁打趣道:“这些都是你养的?看来你还挺有爱心。”
梁玉昭淡淡地说道:“除了猫和狗,其他的都是有药用的。”
许念想起师父跟她说过,有些大夫整天最喜欢干的就是杀兔子杀鸡,开膛破肚、活活剖开,更有甚者还整天剖死人什么的,想想就觉得恐怖。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摸了摸胳膊,把竖起来的汗毛抚平下去。
梁玉昭见她害怕,知道自己的话成功地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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