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习惯了拒绝所有人,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的世界。
这样的人,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的呢?
他不禁有点儿好奇。
想着想着就在门口已经走了一分多钟的神儿,直到他手机响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敲了两下老张办公室的门。
“进来。”
顾而立推开门,径直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说吧,什么事儿?”
这催他跟催命似的,一条条短信连环轰炸,他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值当老张这么紧急传唤他。
“顾总。”老张笑笑把椅子拉近了一点儿靠近他旁边。
顾而立立马站起身,伸出双手说:“别,您最好跟我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
我受不住你这喷壶的洗礼。
老张笑着瞪了他一眼,直觉告诉顾而立,当老张笑得这么娇嗔的时候,那就准没什么好事儿。
“你跟傅琅的关系好吗?”老张问。
“你觉着能好吗?”顾而立说,“忘了我俩见面就是一顿打,到现在我这眼底下的伤都还没好全呢。”
“可我听林泽庸说,傅琅生病还是你给送去的医院呢。”
“这一码归一码,他的病就是我给造成的。所以我得负责啊是不,但是我俩真的势不两立。”刚刚吃过人家的糖,说这话顾而立显得不太有底气。
“这样啊。”老张低头思考了一下说,“市里组织了个比赛,每个班必须交出来一个参赛作品备选。我想让你跟傅琅还有林泽庸搭档。你觉得可以吗?”
“那肯定……”顾而立看他一眼说,“不可以。”
“拍个纪录片,三十分钟。”老张说,“隔壁班都报了好几个上来,咱班一个都没有。”
“傅琅跟林泽庸是一对儿,我怎么好意思插一脚进去。”顾而立摆摆手。
“唉,我知道,大学不比高中。在高中那都是圈养,一群人一条心。大学呢,是野生放养,以小团体为单位一块儿玩。你们呀,越大越没有集体荣誉感。”
老张又开始了他的演讲,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你们这些年轻人”开头的话。
听得顾而立实在是累了,不耐烦的掏掏耳朵说:“您老人家渴不渴?”
老张之前也带过顾而立,了解这人就是一倔驴脾气,知道他不想干谁都劝不动他,于是叹了一口气说:“你再考虑考虑,这个比赛是全国性的。抓住锻炼一下呗。”
顾而立起身说:“再说吧。”
他对于出名什么的都不太有兴趣,感觉没什么意思。
之前陆尧北也总拉着他去参加大大小小的比赛,可都被他一一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