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瞅了一眼,侧面就是大开的门,突然感觉有点好笑,没忍住说了一句:“操。”
“大爷帮忙关下门。”顾而立说。
“五块钱。”大爷伸出来五个手指头说。
“成成成。”就现在这情况,五百他都愿意掏。
傅琅二话不说就把他裤腿给卷了上去,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脚踝说:“疼?”
顾而立嘶嘶吸气:“不……不疼。”
“疼就说出来,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傅琅换了个地方试探着按了一下,“这儿呢?”
“啊啊啊啊啊。卧槽尼玛。”
傅琅住了手,他脚踝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又红又紫,跟个萝卜头似的。也不知道这货刚刚怎么坚持带伤跑了一路的。
还好这会儿那帮兔崽子没有跟过来。
“你这崴得还挺严重的。”傅琅把他架起来,找了个板凳,俩人面对面坐下,“先过一会儿等那帮子人都走了,我再驮你去医务室。”
顾而立只能答应啊,俩人对坐着,你看我我看你,停了十秒钟,开始哈哈哈大笑。
他俩怎么就那么傻逼呢,放着大门不走,非要翻墙。跟俩特种兵似的,突突突,先翻操场的墙,突突突,再翻这儿的墙。愣是把一条逃生之路,走得这么坎坷,这么惊心动魄。
顾而立笑得嘴酸,看了一眼傅琅他笑得肩膀一颤一颤儿的,跟电动的一样。
然后他就觉得更加好笑,差点没从椅子上滚下去。
夯夯夯夯夯夯夯,俩人齐齐发出了猪一般的笑声。
傅琅笑出了眼泪,乐得没边儿了。
天空开始落雨点儿,俩人都有点儿笑累了。
然后傅琅就架着他往医务室走。
雨越下越大,俩人到医务室的时候衣服湿了一片。
顾而立最近是医务室的常客,医生一看见他俩就问:“怎么又是你们。”
“我崴脚了。”顾而立瘸着走进来,还是同一条腿,同样的姿势,同一个人陪他来。
历史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医生帮他按摩了两下,疼得他表情复杂,然后就去找碘伏纱布准备给他消毒消炎。
傅琅脱了外套,站在他面前,撩起T恤擦了一把汗。
T恤被雨水淋湿了,透过稀疏的面料,能够看到他结实的肌肉,还有流畅利落的人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