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想做工作室还是懒人室都行。”
“我干嘛大老远地把工作室设在你家啊?”方幸乐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是脑筋又不清楚了。
“因为这里也是你家。”顾人杰答得一点迟疑也没有,仿佛这本来就是众所皆知的讯息。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权状拿来我看看。”方幸乐挑眉伸手,摆明不柏信他说的话。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们结婚后我可以把房子过到你名下。”这种小事他还办得到,只是前提是她要先成为他的妻子。
“你说什么?”方幸乐这下的表情不只是不相信了,还带着危险的怒气。“什么结婚?”
他到底在说什么?有什么过程是她漏掉的吗?
“我说过了,我这次回来台湾,是为了追求你。”只是女主角一直不肯配合,而且完全不信任他的宣言,让他很挫折。“而且,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什么?”方幸乐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比较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的是你。”顾人杰一派冷静,但心里却在微笑,只要她肯谈,事情就有转机。
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恐怕只能跟她明说了,要不然两人永远得停留在现阶段!
“我不知道?”方幸乐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得那么轻松自然!“我才想说你别闹了!大家都成年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有些事情不适合拿来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他微挑起眉,讶异她会这样认定。如果她不明白也就罢了,但他都这么认真而慎重地挑明说了,她还是只觉得是个玩笑,那问题可严重了。
“我哪里表现得不够认真?是表情,还是口气?你对我的不满跟闪避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一连串地问出最近的疑问,方幸乐却是一脸的鄙视。
“你又哪里认真了?”不只是他的表情和口气,这男人甚至连心态都很可议,要她怎么相信?
“莫名其妙地要走就走、要来就来的,有兴趣的时候过来玩一下,目标一转移的时候就跑得不见人影,我是什么人要这样任你搓圆捏扁地要?我上辈子欠你的啊?”
“要?这话会不会说得太夸张了?我什么时候要过你了?”顾人杰拧起眉,不明白她的指控所为何来。“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我为什么会这样觉得?”方幸乐提高了声量,第一次发现自己拥有歇斯底里的潜能。事实上在面对这个男人时,她很怀疑自己能保持正常!
“不然你要我怎么觉得?十年前你一声不吭地跑去美国,什么也没有对我说。好,我就当我们没那个交情、没那历关系,你的计画原本就不用向我说明!”想到这件事,方幸乐还是很闷。“我倒想反问你,既然我们没啥交情,你现在干嘛三天两头往我那里跑?怎么,现在你回来了,我就得眼巴巴地凑上去任你欺陵吗?”
“欺陵?我很怀疑这世界上有人欺陵得了你。”气焰这么张狂、脾气这么暴躁,真有人敢欺负她才怪!
“不然你跟我说,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啊?”这是她心头大恨,怎么也要紧咬着不肯松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就是那条蛇,而且刑期还没过!
俊脸忽地一窘,径自沉默。
“怎么,没话说了?”方幸乐冷声哼笑。
彼人杰微微一叹,看来若是他没把事情解释清楚,两个人就没有什么发展可言了。
“我会不告而别,是因为要你记住我。”他不自在地别过头不看她,脸上有着微不可见的红潮。
一楞之后,方幸乐爆出怒吼。“你讲那什么鬼话!”
想骗谁啊?这种烂理由他也敢说出口?
“实话。”他由后面紧紧抱住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脸上的窘意。“事实证明,我成功了不是吗?”
“放开!”她咬牙,完全不相信。
“我是说真的,当年你年轻浮躁贪玩,什么事都感兴趣,要是我循规蹈矩地跟你道别,你大概牵挂个几天、不舒服个几天,然后一有新鲜事情之后,便将我忘了。”
而他怕,伯她就这么忘了他,而后再也等不到重逢。
“你乱讲!”她静了下来,口头上却仍是不肯饶过他。“我才不会这样。”
她怎么可能忘了他?
“我不敢确定你会不会,但是我不想赌自己的运气,所以我选择了最低劣但最有效的方法。”他知道她会生气,但他就是想让她气得牙痒痒的,而后将他刻在心版上。“我选择了不告而别,让你气我咒我怨我,可却忘不了我。”
知她性子如此,所以他才走了这步险棋。伯她周遭有趣的事太多,忘了气他,他刻意一年寄来一张卡片,像是在提醒她,也拐着弯告诉她自己的近况。
要她忘不了,时时刻刻都记着。
“我没有,我早忘了你。”方幸乐抿着嘴,就是不肯示弱,不肯承认自己的反应真让他全数料中了。
“真的?”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去,他扳过她的身,与她对视。“你真的忘了我?”
大眼毫不闪避地与他对视,想应和的话,当着他的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真没用,没法睁眼说瞎话,只好继续拿眼睛瞪他。
“幸乐”他无奈地看着她逞强的模样,大掌轻轻拂过她的颊面。“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没忘了我。”
一咬唇,方幸乐才想转身,却让他紧紧搂入怀中。而后,熟悉的温热感觉覆上她的凉唇,很像久远以前,在柔道社的榻榻米上
饼往的回忆是甜蜜的,闭上眼睛,方幸乐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