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事?”
谢时宴心头忽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感觉,面对贺长帆急迫的模样,他敛眸:“前不久。”
贺长帆神情看起来有些失落:“他…竟也不来知会我一声。”
谢时宴几乎不会主动交代事情,况且硬要说来,他还与另一位交集更多,故而也没提“贺长帆”参加武试,只是出于礼貌道:“兴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贺长帆自嘲似的扯了下唇角:“你不知道,我这个弟弟最是死心眼。他一旦认准了什么,就容易钻牛角尖。”假如骤然发现自己哥哥换了师门…剩下的话他吞进了肚子里。
谢时宴倒是微微蹙眉,死心眼?看起来不像啊。
少顷,贺长帆抬头,已经恢复温和的模样:“抱歉,涉及到胞弟,有些失态了。”
换作旁人,可能就要赞一句情深好兄长,但谢时宴只是摇头,说了句:“无妨。”
贺长帆却又像是想起什么,表情微变:“谢师弟,这盏灯…他有说为何而赠吗?”
谢时宴一时没答。
他该怎么说,因为对方让他白走一趟给的路费?
贺长帆见状,倒也没有再追问,转而道:“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就罢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他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只是没想到师…清寂仙尊会将常用之物送人而已。”
这回轮到谢时宴惊讶了。
“师弟竟然不知道吗?”贺长帆解释道,“这盏莲魄灯乃是花云晶所制,此前一直放在师尊住处,就在床前的矮柜上,我也是偶然进去过一次才看到的。”
花云晶,长于风霜苦寒之地,一种极为罕见的灵石,在拍卖场中都是常年有价无市。
谢时宴:!?
他猛地瞪大眼睛,那张素来温度显示零下的脸难得显出一点呆。
贺长帆的目光都停顿了片刻,想起前些日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清寂仙尊与一外门弟子晕倒在草木阁外,什么靠在一处,什么动作亲密,什么疑似私情未了”。他轻咳一声,自己找台阶下:“许是…许是见师弟有缘也说不定。”
“我的确不知晓此事。”谢时宴说,“还请贺师兄勿要外传。”
贺长帆应道:“这是自然。”
两人又喝了一杯茶,说了些平常里修炼的事宜,贺长帆才起身道:“今日来,也是师尊担忧你。武试里受伤的弟子众多,恐怕不会比第二次了,弟子试炼最后一场…”他的声音轻了些,“期待你作为师弟的表现。”
这几乎就是明示了,谢时宴也起身:“多谢昭羽仙尊关怀。”
贺长帆的眼神几次落到那盏灯上,最终道:“你心里有定夺就好。”
送走贺长帆,谢时宴先是怔了半晌,随后走到床边拿起了莲魄灯将灵力缓缓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