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过夏清之的那个下午之后,令托尔意想不到的是,展言安居然出乎意料的闲了下来,她甚至让托尔又给她弄了一套油画工具回来,打算重新捡起来自己画画的技术。
她甚至连油画框都是自己亲自裁了木头下来,在屋子里叮叮当当的钉了起来,托尔看着展言安把锤子在手里流畅地玩出了个花样,总觉得她下一秒仿佛就要拎着这锤子出去找人打架去了。
“你大概是觉得我下一秒就要出去打架了?”展言安一边端详自己亲手钉出来的画框,一边头也不回地跟托尔说话,“放心吧,这一段时间我闲的要命,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您……您怎么又想起来画油画了?”托尔的两条眉毛几乎是拧在了一起,“再说,按您这样的效率,我都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动笔。”
听到了这句话的展言安手一滑,差点就把手里的锤子给砸到自己脚上,她把这些危险的东西小心地放在了旁边,然后才苦着脸转头看着托尔:“我说托尔,你能对我有点信心吗?”
男人看着她摆满了一屋子的画具,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我觉得在看到您的草稿之前,我暂时不敢下这个定论。”
“……算了。”展言安觉得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自己就真的什么也不用做了,她转头在一张白纸上打起了草稿,“托尔,你见过我的母亲没有?”
“当然,Boss和夫人结婚的时候是我负责的安保,”托尔很奇怪展言安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以为你自豪的原因是因为你亲眼目睹过什么,”展言安专心致志地在纸上画着,“那么……你觉得我和我母亲长得像吗?”
“虽然您的母亲是土生土长的澳城人,”托尔看着正在画画的大小姐的侧脸,“但是除去感觉的话,您和夫人真的很像,啊,除了您的眼睛。”
“是吗……”展言安忍不住停了笔,低着头看着自己笔下的线条不知道在考虑着什么,“那你说,我那个外祖父,又会是个怎样的人?”
因为有很长时间都没碰过笔画过画了,因此展言安觉得怎么画都画不顺手,索性丢开了笔,从咖啡壶里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捧在手里,靠着画画的桌子站着,考虑起自己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事情来。
她虽然现在可以算的上是两世为人,可是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其实并不算得了多么清晰,可是这并不能妨碍她对自己的外祖父感到好奇,即便是上一世的展言安,都知道自己能在澳城这里躲过好几次无妄之灾,都是那个老爷子伸手护着自己。
展正和当年在澳城可以算的上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膝下唯有一子一女,女儿被意大利人给拐走这一点一直让老爷子后悔,每每提到这件事情都说那一天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女儿和女伴出去游玩。
最让展言安觉得奇怪的事,展正和这么个年轻时外号叫做睡狮的人,怎么能养出自己母亲那种真正娇贵的大小姐出来。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低头苦笑,自己上一世的性子和自己的母亲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老昆图或许早就不会庇护自己了吧?
看着展言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托尔也就没有发话打扰她,这几年他是越来越习惯展言安说着说着话就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的想事情了,托尔总觉得展言安的大脑里大概存在着一座宫殿,不然她为什么会这样?
展言安沉吟着用铅笔的后端敲了敲桌上的草稿,她现在要做的一件事,虽然她并不愿意利用展正和对自己的那份纯正的亲情,可是她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有了展老爷子名正言顺的庇护,在加上莫萧的帮助,她在澳城才算得上是跨出了第一步。
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终于再次开口:“托尔,你帮我去找家店。”
“我母亲生前极爱穿什么衣服,想必你可能比我还要更加清楚,你去帮我找那家店,不要说是我要……”
说到这里,展言安自己心里都是一片烦躁,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托尔沉稳的声音,这声音陪伴了她那么多年,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为了自己办不到的:“您放心吧。”
她转过头来,看着男人温和的笑容:“我知道您想要什么,您放心吧,我会办好一切的。”
展言安突然就放下了心来。
她笑着说:“好。”
展正和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自己的这个外孙女。
他的寿宴本来是安排在晚上,他一个人在书房里逗弄着那只八哥,想要教它多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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