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来那是个身形不怎么高大的人,而具体的长相——甚至是性别——她都分辨不出来。
颜离墨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对方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态度,并没有做出什么正面的回应:“怎么样?”
声音虽然刻意被压低了,可是依旧能让人听出来是个女人的声音。
展言安忍不住皱了皱眉,在澳城排的上号的女人没有几个…….可是即便是她在心里过了一遍,依旧想不出来谁会支持颜离墨这一个毫无背景的,甚至在几个月之前还只能说是无名小卒的人。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可是展言安却没有弄出任何声响来,只是在一旁静观其变。
“差不多,老家伙也同意和我见一面,”颜离墨的语气里有着很明显的得意,“夏老三的那几件事办砸了之后,果然老家伙也不想再对他抱任何希望了。”
“但是别掉以轻心,”那个女人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肖天逸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人,而且在仓库里开枪的人还不知道是谁不是吗?”
提到这件事情,颜离墨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我就不明白了,那天的地方如果不是当天晚上许老四打电话跟我说的,就连我都不知道。夏老三那么千挑万选的一个地方,怎么就被人给设了埋伏呢?”
其实这件事情展言安和醉蛇做的也有疏漏的地方,小棒子掉下来的时候手里并没有拿着枪,那一枪其实已经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但是当时场面极其混乱,也没有人特别敏锐的发现这边。
她一边想着这些,一边继续凝神细听他们两个说的是什么,那个女人似乎轻轻地笑了一下:“你认为是翟海东动的手?”
“不是他能是谁?”颜离墨口气不好的说,“眼睛都瞎了的老头子,手还能伸那么长,也不知道究竟弄那么多东西在手里是能带进棺材里吗?!”
“但是翟海东手下如果有这样的高手,你认为你能活到现在吗?”女人静静地说。
展言安挑了挑眉头,这个女人说的其实没错,翟海东虽然老了,可是姜还是老的辣,颜离墨说他的手伸的长,可是却没有看到自己的手已经伸出去把老虎的胡须了。
如果自己和醉蛇真的是翟海东派出去的话,那么颜离墨的确是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可是澳城哪还有这样的高手?!”颜离墨听了这句话之后,声音都不由得拔高了一个八度,“再说除了翟海东,谁还能用的料这样的高手?!”
站在他对面的人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会再去从我这边查查看……算了不说这个了,小公主那边你处理的怎么样?”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展言安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她在这里窝了这么久,其实就是为了听听关于自己的事情。
否则一直是等着颜离墨出招她再想些对策的话,展言安觉得这实在是无聊透了。
哪怕是面对她没办法彻底掌控的白银,展言安的心里都不知道有多少计划——就和下棋一样,好的棋手能够预测到对方往后几十甚至是一百多步的走向,但是只知道应对对方这一步走向的……甚至都不够格称之为棋手。
“还能怎么样……”提到展言安,颜离墨显然有些气馁,但是更多的是烦躁,“我在这边忙的焦头烂额的,她该吃吃该睡睡,还有闲心来给我发短信说好久没见面了出来见个面吧,果然大小姐和我们这些平凡人不一样。”
“她说要跟你见面?”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一样,女人反问了一句。
颜离墨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回答的有些不耐烦:“啊,她也够有时间的,这大冷天的在家乖乖呆着多好。”
“既然如此你不如……”女人说到这一句,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地方似的,从自己的外套下面拔出一把枪来,并且提高了声音说道,“谁在偷听?!”
展言安心中一凛:自己站在这里难道也被发现了吗?
她看着女人用枪口指着这里,似乎正在慢慢地打开保险,虽然觉得十分奇怪,可是依旧不动声色的压低了身子,脑子里也在一瞬间计划好了几条不同的逃脱路线。
“你不出来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活路!”
就在这一句话话音刚落,眼看在这条小巷里就要进行一场战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