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广成再次重申问题:“三月份的时候,你曾出过远门,对吗?”
“我是做销售的,一年有起码半年都在出门。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钟武川赶紧说。
许广成却绕过钟武川走到张德雄面前,左手按在他脸上,说:“感觉怎么样?”
“感觉……”
张德雄本想说“感觉怪怪的”,但对上许广成如古井无波的眼睛时,竟是心头一惊,随后脸颊泛起针扎一样的痛。
“……好……好痛……我的脸……怎么突然……突然……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痛让张德雄连话都说不囫囵,只剩下声声惨叫。
钟武川担忧地看着许广成:“怎么回事!他……”
“痛是难免的,痛过就好了。”
许广成冷冽地说着,按在张德雄脸上的手突然指内扣,指尖划过张德雄的脸,硬生生将张德雄脸上密密麻麻的桃花骨朵都挖了下来!
“啊——!!”
张德雄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等到许广成收手的时候,他已经因为极致的痛沦为脱水鱼,瘫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好痛……痛……”
钟武川赶紧将他扶起,打量他的脸。
让人恶心到密集恐惧症发作的密密麻麻的花骨朵已经全数拔除,呈现在钟武川视野中的是一张最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皮肤粗糙,毛孔粗大、油腻,轻微的酒糟鼻。
他看了眼许广成,许广成笑了笑,不置可否。
于是,钟武川将还在不住哀嚎的张德雄扶起来,推到镜子前,说:“张大叔,你抬一下头!”
“抬头?干嘛……”
张德雄依言抬头,看到困扰他大半年的桃花酡红竟然消失了,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么平凡普通,丢在人群里都可能找不到的普通。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无比激动,用力眨眼,反复摸自己的脸,发出啧啧的惊呼:“许……许神医,你真是华佗在世啊!我的脸……我的脸彻底好了!太棒了!活神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山海经·海外北经》:“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列子·汤问篇》:“(夸父)道渴而死。弃其杖,尸膏肉所浸,生邓林。邓林弥广数千里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