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凄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凯瑟琳都不能相信,那个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5楼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陆潜拿着通讯器探出了头,眼睛还有点红,嘴唇也是红的。他看到死去的邱向农时,眼睛惊恐地张大。
还真是好看呢,向农,你看他的眼睛还是红的,不如当他为你哭过了吧。
回信
这一个礼拜,过的简直是太他妈的好了。
Queer一切顺利,它的两条触手已经张开来,软软地搭在容器壁上,像一个古代娇羞的大家闺秀,矜持却舒爽地泡在温泉里。胚胎的长势也是非同一般的好,简直像农业频道广告里上了化肥的稻苗,比人类的正常胚胎都要发育的快。我们几个对这件事情很纳闷,却因为不能告诉别人,只能默默地认为是科里斯给它们配的营养太好。
我们六个之前忙的恨不得变成哪吒,现在每个都闲的长毛了,每天除了数据记录,什么事情都没有。陈琦又恢复到之前不捞不起床捞起来就把我踹下床的状态,科里斯抱着他的瓶瓶罐罐每天追着阿花做实验,存在则跟在他后面保护阿花,里昂守在顾清床前很少来实验室,明月除了给他送饭,就带着我一起做机械臂。
如果顾清现在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实验室,难保不会马上再气昏过去。原本空空荡荡的实验室,已经被我们塞到吐,那两台霸气十足的超级电脑现在是随时接吻的状态,陈琦每次去电脑前,都要撑着桌子越进我们给他留的那个只能放椅子的小空间里。
其实也不用这么欺负它们两个,但是一想到之前我们在它身上受了多少委屈,我们就控制不住地缩小它的占地面积。唯一能帮它们说话的陈琦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还能越进那个空间里,他绝对不会争取更多的地盘。
当然,并不是完全地顺利,怪事还是有,毕竟这学院如果没有怪事,就不叫史上最奇怪学院了。
怪事有两件:第一件,胚胎着床的那天,我们六个收到了一条非常简短又非常怪异的通知,上面只有A.F.Q三个字母,并且没有gaia的落款;第二件,邱向农在我们收到这个信息不到五分钟之后死在了我们门口。
阴谋论的忠实信徒,陈琦和里昂同学一致认为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他们肯定作为除了我们六个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我们试验成功的人,邱向农是死于派系仇杀、利益纷争、党派巴拉巴拉……原谅我不想把他们的阴谋说完,因为那天我是他死亡现场的第二个目击者,凯瑟琳小姐抱着他,像每一个丧偶的女人一样,她的悲伤和震惊是个人就能看出来。我相信邱向农是劳累过度死亡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如果真像阴谋论者所说,她是装的,那我也只能后悔怎么当时没找这位最佳女演员签个名。
不过,邱向农的死和那个奇怪的讯息倒是给我们提了个大醒:是时候跑路了。
这个提议,之前里昂和科里斯都不是很赞同。里昂是考虑到顾清万一醒来还要继续主持学院的科研工作,科里斯则是害怕安德烈将军知道后满世界的揍他。邱向农死了之后,他们都想通了:按照阴谋论的思路,邱向农死了之后,我们六个离死也不远了,更何况昏迷中的顾清;而科里斯认为就算被安德烈将军打死,也比死在一些躲在暗处的蟑螂手里来的强。
逃跑计划就这样确立了下来。
我们打算在queer里的胚胎长到7个月大时离开盖亚学院。当胚胎长到7个月大,保胎这种事,我想只要是个高级点的医院就能做到了。
人生啊,多么的美好!
超人!奥特曼!蜘蛛侠!
统统给老子散去!
老子要带着小好奇跑路!
哎,真是诗兴大发的清晨,不如不管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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