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他所提供的一切,你只要按照时间线索来排列事实就好,不要在意期间的原因,只要你问了第一个为什么,那么就会永远掉进他的陷阱里无法挣脱。”
“远神,你觉得我们能赢么?”
“能。”远神道:“前提是你要做一个坚定的人。你要面对的敌人,是一个为自己的目标坚持了三十多年的聪明人,你的丝毫动摇都会成为他攻击的时机。对待你父亲是这样,对待里昂的父亲也是这样。”
包厢外传来了机器人的按铃声,明月过去取了东西,是我们的晚餐,还有洗漱的用具。
【满五百可以领这么多东西!(*^▽^*)】
“固有社区就是他对这个世界发出的信号了,只要你能够够得上固有社区,与社区的人坦诚互信、遵守规则,那么你就可以得到报酬。”远神说:“这对普通人来说诱惑力太大了。如果没有看过那些无法在固有社区上活动的人,你会觉得这就是一个再美好不过的世界。”
而这才刚刚是个开始。随着加入和被抛弃的人增多,谁都不知道陈予白会将这个世界分割成什么样子。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切地认识到我正活在他构建中的世界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见证他对这个世界理解和改变。
“你以后建立游戏社区的时候,想好是什么样的了吗?”远神问。
“固有社区做的这些,我也完全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在社区里给大家立几块石碑,大家把誓言写在上面,违背诺言的话,我就永远不让他上这个游戏。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建设一个多厉害的圈,把人类都圈进去。我只是想当一个临时的避难所,人在我这里躲得一时雨,认识几个朋友,能笑上几声,天晴了,自己再找地方各自生存。”
“那么,你就来当一个避难所,之后的重建事宜,由我们来想。”远神道。
“我这样是不是特别没出息?”我问。
“不要在事前试图评价什么,你把避难所做出来以后,别人会有评断。”远神道。
“聊得差不多你躺好吧,我要给你打针了。”陶医生看了看表,对我说。
我还是跌入熟悉地重重记忆中,它像一个发光的不规则的陨石一样,无论从哪个点插进去,都能看到陈琦的模样。我梦到了我们十三岁过生日的样子。那时候我们相爱了,但是谁都有自己无法表白的理由。我们的蛋糕上插着二十六根蜡烛,吹起来非常费力,表面的奶油通通报废不能吃了。我捧着一块刮得几乎秃了的蛋糕,边咬边说:
“我和你说,等咱俩十八的时候,蛋糕上都不用绘图案,直接画一个打地鼠的地图,挨个洞上插蜡烛,54的时候刻个一百单八将,武松在最前头,等咱俩80的时候,蜡烛绘成一片星空……”
“八十还一起过生日?谁来给咱们过?”
“咱们媳妇孩子们啊。”我硬着头皮说。
“那他们要是不愿意呢?他们处不来,见面就打,非要单独给咱们过呢?”
“那在家过完,咱俩再出来偷偷摸摸过一遍?”
“偷偷摸摸?不觉得气氛有点怪吗?”
“啊,是有一点,两个八十岁的老头,深夜公园里偷偷过生日,生日蜡烛太多,单凭两个没戴假牙的人,怎么都吹不灭,最后招来了消防员,家属前来认领时,陆某惨遭正值青春年华的媳妇殴打……”我越说越颓废。
“想些不着调的,不娶媳妇不生孩子,咱们不就能光明正大的过了么?”
“王丽女士会打死我吧。”
“我觉得不能。”
“我觉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