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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陆淮乐张开手要抱。
温越看了看陆御权,又看了看陆淮乐,很明显,孩子脸上并没有泪痕,所以根本没有在哭闹!
是陆御权!这人故意找借口将他叫了出来!
温越下意识想将车门一撞,就这样不管不顾转身离开,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气不过,更何况……
孩子还在这儿。
“淮乐乖,先去找胡爷爷,妈妈等会儿过去陪你。”温越对孩子笑了笑,扭头叫胡德:“胡叔,把孩子抱走。”
“是。”胡德上前,带淮乐去了另一辆车。
温越不想当着孩子面争吵,安顿好孩子后,他坐上副驾将车门一关,陡然变了脸色,想到方才的种种,想到自己再度被眼前男人破坏掉的生活,再也忍不住,开始对着陆御权发作:“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孩子在闹?我看不是孩子在闹,是你在闹!”
“陆御权,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我都准备好迎接新生活了,你却又一次跳出来,把原本平静的一切都打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陆御权原本低垂的头缓缓抬起,一半面孔露在光线中,一本面孔隐在阴影下:“放过?”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呢?我也想放过、放下,可是温越,五年!整整五年!我尝试了,我做不到!”
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甚至变成了压抑的低吼,像是要将这么多年的爱恨一齐倾泻而出。
“做不到……”温越望向窗外,沉吟:“可是陆御权,我已经走出来了,你的做不到……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更不应该自己放不下,就来折磨我。”他自嘲地笑了笑:“更何况,有什么好放不下的,我不过是个黑奴罢了,整个联邦再也找不出比我还要低贱的人了,不值得我们联邦高高在上的陆大人挂念。”
“不是的,温越,我——”
“不是什么?”温越打断,回想到曾经,眼眶渐红:“你们贵族一直就是那样高傲、冷漠,认为自己生来就高人一等,所以可以随意践踏他人!你们认为黑奴低贱、恶心,是见不得光的物种!你陆御权更是如此!即使后来我们俩……”温越的目光不带一丝一毫感情,“你也从来没有平等地注视过我,从来没有过。”
“那是以前,温越,那是以前。”陆御权着急地想要去拉温越的手:“我已经意识到那些问题了。”
“不,你并没有意识到。”温越摇头:“你的高傲冷漠就在你对我的每一次控制强迫里,我现在出现在这儿,不就是对你控制欲的妥协吗!?”他怒声质问:“陆御权,你有数过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你拿那些我在乎的东西威胁过我多少次吗!?你知道哪些事是我不甘愿做的吗?!你在乎过我的心情吗,你在乎过我开心还是伤心吗?!你说你做不到,你放不下,那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