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
好,很好,他就知道不对劲。
陆御权,又是你,你又拿孩子拿捏我。
刹那间,温越心里的那股不耐烦化为了无奈,以及……以及莫名的委屈。
又这样……总是这样,他说的话总是不管用,无论开始和经过是怎样,最终的结果总是要按照陆御权的心意来。
因为一切都是陆御权说了算,而妥协的总是他温越!
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来硬的,反正总有一种方法会让他妥协就对了,这摆在眼前的不就是一个刚发生的例子!
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可就是因为连小事都这样……
温越越想越难受,不愿再想下去,心里真是委屈极了!
……
“我只是叫孩子早点起床,让他过来帮帮你。”陆御权在被淮乐供出来后,很快调整好了神色,他脸上挂着笑,殷勤地帮温越洗食材。
温越脑子里杂乱一片,有生气愤怒,更有委屈难过,但仍机械性地在料理台前忙着。
他此刻一点也不想搭理陆御权,一点也不想。
可这样憋着不说话,心里的气没撒出去,委屈只会积累得更多,到后面温越呼吸声都重了,鼻子也开始莫名酸涩。
“是要洗这个吗……”陆御权毫无察觉地慢慢靠近:“还是这个?”就在两人胳膊就要相碰时——
“离远点儿!”
温越猝然将手中的黄油一扔,眼眶一下就红了,越想越气,他没忍住在料理台下踢了陆御权一脚,背着淮乐没好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子俩搁这儿演大戏呢,就欺负我拿你们没办法是不是?!”
陆御权怎么也没想到温越会哭,他顿时脊背一僵。
和儿子打配合归打配合的事儿,把人惹哭那又是另一回事了,男人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他伸手想替温越擦眼泪,后又犹豫地放下:“不是的……温越,我没想……”他不知该怎么解释,自认理亏,只能懊丧地叹了口气:“算了,你眼睛不好,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温越靠着料理台,倔强地别过脸去,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
看到温越这样,陆御权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扯得疼,最终还是缓缓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靠近温越。
温越将陆御权的手狠狠打掉,瞪着他:“我眼睛不好是谁害的,现在哭又是谁害的,陆御权,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逼我、强迫我。”
陆御权哑然,唇抿成一条直线:“只是一件小事罢了,怎么到你嘴里就严重到了强迫的程度……”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做了,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