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着、对峙着。
“跟踪?”只见陆御权冷哼一声,脱口而出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话赶话,两人都说得越来越伤人。
温越仿佛被刺伤般,自嘲一笑:“也是,我一个黑奴,哪值得陆家关注,哪值得我们堂堂陆秘书长关心,我的确太高看自己了。”
陆御权的脸色陡然变了变。
其实他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他刚才实在是太生气了,一见到温越就想到他和那个男人在餐厅说说笑笑的模样,那么放松,那么惬意……是和他在一起从未有过的样子。
陆御权根本控制不住,他嫉妒,实在是嫉妒得发疯!
但温越丝毫没有注意到陆御权有些后悔的神色,他只是嗤笑一声,不再理会身后发怒的男人,一阵风似的跑上了楼。
“温越!”
陆御权冷着脸叫了一声,追了上去。
……
温越又怒又气,脚步越来越快,直到跑进淮乐房间,到了孩子床边才惊觉什么,立即放轻了呼吸。
还好孩子睡得正熟,并没有被吵醒。
温越凝视着淮乐的睡颜,轻轻落了一吻在孩子额头,随后狠下心来,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衣柜里其实有很多衣服,但他带来的只有零星几件,用品也是,其余的都是住进来后陆御权交代胡德置办的,那些东西的名贵程度不是他能消费得起的,也不属于他,温越不准备带走。
既然选择了离开,两人间就该一刀两断,无论是感情上还是物质上,温越不留下什么,也绝不会带走什么。
……
温越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动作迅速地叠好了衣服,他正往行李箱里放,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门猝然被推开——
只见陆御权站在门口,他在看见温越行李箱的一瞬间面色陡变,眼里盛满了怒火,双目猩红。
陆御权咬着牙,一字一句问:“你要做什么?”
温越眼也没抬一下:“收拾东西,回家。”
陆御权沉着脸一步步靠近,停在温越身旁:“回哪里去?”
温越在心里白了一眼。
回哪儿?他还能回哪儿?反正去哪儿都不会再待在利亚花园,简直是明知故问!
温越耐心耗尽,懒得搭理。
直到衣服彻底收拾好,温越想去拿生活用品,刚起身,陆御权却挡在了他面前,和一堵人墙似的,不发一言。
温越一怒未消,心里又慢慢燃起了第二把火,想将眼前的男人狠狠骂一顿。
他是个独立的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见谁就见谁!这世上没人有资格管!不是口口声声骂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吗,现在又眼巴巴跟过来干什么,挡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