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归好奇地问:“为什么那老头听到黄泉井就走了?”
游清微起身悠悠地答道:“黄泉井走阴,吃的是死人饭,忌讳多避讳多,不是命缺的人干不了这一行。周老他们做的是活人营生,向来是能离……有多远就离多远。”她又叮嘱句:“你见到他们也不用搭理。”她俏皮地一眨眼,说:“业务方向不同。”
路无归问:“你不会让我走阴吧?”
游清微一脸嫌弃地看了眼路无归,说:“你还需要我让你走阴吗?”她扬起手里的折扇朝前方晃了晃,说:“去我办公室。”
游清微在风水事务所的办公室没有楼下的那间大,木质书架里放的书都是些命理玄学类的,办公桌后面的墙上还有一个大大的“静”字。老式的家具、摆饰和几盆青松盆栽,衬得整间办公室古香古色的,有几分古朴幽静的意味。游清微往那办公桌后的太师椅上一坐,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使得她的气质又添了些沉静和高深莫测。
游清微在路无归坐下后,说:“现在已经找不到会称魂的高人了,不然真想帮你称一称看你缺了多少魂能让你这么一直找。”
路无归说:“我不缺魂。”
游清微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轻声失笑,笑过之后,她的眸光一敛,面露沉凝之色,说:“你的事我知道得并不多,只听到我爷爷和你爷爷聊过那么几句。不过有一点你应该明白,如果你的镇魂本命佩在我这对你不好,你爷爷是不会让我把玉佩戴走的。你的镇魂本命佩在我这,如果我俩处在一定的范围里,你离魂时一定会到我这里来找你的镇魂本命佩。如果你的镇魂本命佩挂在你的脖子上,我敢说当世没有人会知道你离魂会跑到哪里去。你到我这来,我能一道符把你送回去,至少能保你一个平安无事。”
路无归一听就知道游清微是不打算把玉佩还给她,为了不还她玉佩,甚至愿意每天晚上一道符把她的魂送回去。她问:“我的镇魂本命玉对你有什么用?”
游清微说:“它能保我的命。”
路无归觉得真逗。她说:“我的镇魂本命佩不保我,保你?”
游清微不作声。
路无归自己就经常不说话,所以在她的理解看来,不说话就是:我知道,我就是不愿意告诉你,不想跟你说。
好一会儿过后,游清微才说:“唯一能治你离魂症和梦游症的办法就是把你缺少的魂找回来补全,虽然很难,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路无归伸出手去,说:“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游清微无语,说:“你不信我?”
路无归说:“听说过招魂的,没听说过自己的魂跑出去把自己丢了的魂找回来的,你想骗我的玉佩。”
游清微抡起手里的扇子就想打人,她“哗”地一声展开扇子连续扇了好几下,才对路无归说:“这玉佩是我用两斤麦芽糖换来的,一手给玉佩一手给糖,当场钱货两讫的买卖,事隔十二年,你竟然反悔!还红口白牙一张就想把玉佩要回去?你先把七岁那年吃的那些麦芽糖都给我吐出来。”
路无归懵了,在心里叫道:“我竟然两斤麦芽糖就把镇魂本命佩给卖了?”
游清微又扬了扬手里的扇子,说:“这扇子比玉佩便宜些,只花了一斤麦芽糖。”她又晃了晃那扇子的吊坠,说:“这个更便宜,一包薄荷糖就成我的了。”
路无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游清微还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迷迷糊糊地就出了游清微的办公室。她这会儿一点都不想跟游清微说话。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两斤麦芽糖把镇魂本命玉佩换给游清微,但她知道游清微不愿意把镇魂本命玉佩还给她。
她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扭头看去,又见到一个看起来年龄就比她大的女人站在那看着她。那女人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衣服、黑色裤子、黑色皮靴、背上贴身背着把三尺长的剑和一个双肩包,她的身上附了一层很浓的阴气,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飘出来。她的脸色呈不正常的苍白色,一看就是失血过多阳气不足。路无归看到她这样子就不禁想这女人肯定是跑进坟窝子或鬼窟里去了,不然怎么可能弄成这模样啊。她看着那女人,那女人也看着她,然后,走到她对面,又到她旁边坐下,又一次上下打量着她。
顺着她的视线,路无归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才发现自己刚才出神的时候又习惯性地把腿盘起来打坐,手上还掐着打坐时的印,她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赶紧把腿从别人的沙发上放下来。她没脱鞋就这么把脚放在沙发上打坐,影响太不好了。
那女人问:“同行?想进事务所上班?”她正了正身子,一脸气愤地说:“我跟你说,游清微就是个大骗子,你可千万别进她这事所务,特尼玛坑了……”
“咔嚓”一声落锁声打断了那女人的话,那女人和路无归几乎同时朝游清微的办公室看去,刚才那声落小锁的声音就是从游清微的办公室门传出的,这声音落下后,办公室的窗帘也落下了,把那玻璃窗给挡住了。那女人叫了声:“靠!”站起身就要往游清微的办公室那冲,她忽然想起什么事,又回来,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给路无归,说:“左小刺!我看你应该还没有二十吧,叫我左姐姐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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