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是陆呦最后的底线,她拼尽全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所以......
无法原谅。
“他甚至...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陆呦咬了咬牙:“到现在,他都不肯承认自己的错。”
“那孩子...从小受苦多,心事多,不肯承认,也许不是因为没有认识到错误,只是太害怕了。”
陆呦闷闷不乐道:“他是蒋铎,他现在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让他害怕啊。”
“呦呦,妈妈是一直看着,心头自然比你要明亮些,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蒋铎那孩子和你相处的时候,眼神一直在跟着你走,满心满眼都是你,那种爱意...是藏都藏不住的。”
“妈,你也帮他说话,发生了这样的事,难道你觉得我该原谅他吗?”
秦美珍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那孩子不是有意的,造成这样的结果,他一定比你更煎熬。”
“那他害您儿子高考少考了几十分的事儿,您就不怪他么?”
“一半原因在蒋铎,一半原因在陆宁这小子,心态不好,便是没债主上门这一着,我估摸着你弟弟的发挥,也好不到哪儿去。”
陆呦看着母亲:“妈,我是看出来了,你这是打定了注意要给蒋铎当亲妈呢,连你自己的亲儿子都能卖。”
秦美珍拍拍她的手:“我只是觉得,错过他,你会抱憾终身。”
.......
陆呦的手机里,每至深夜,蒋铎都会给她发很多消息,每一条,陆呦都有认真地看,但是从来不回。
JD:“今天我去选了婚纱照,发给你看看。【图片】【图片】【图片】”
JD:“我最喜欢你穿旗袍,我穿制服那张,你呢,你喜欢吗?”
JD:“听说今年平安夜会下雪,我们的婚礼定在那一天,会很浪漫。”
JD:“宝,你会来吧?”
她是真的感受到他的绝望,但他仍旧对那件事绝口不提,不愿意承认。
陆呦的休假结束,回到鹿风集团,开始埋头工作,把自己沉浸在忙碌中,不再去想这件事。
回去之后才从尚娴淑那里得知,ICLO似乎出了点事,听说是资金链断裂,傅殷那边是火烧眉毛,忙得焦头烂额。
因为鹿风和ICLO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所以ICLO出事,鹿风这边的新品上世,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陆呦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甚至都不需要跟傅殷确证,气急败坏地直接给蒋铎打了电话。
蒋铎几乎是秒接了电话,带了几分欣喜:“陆呦...”
“蒋铎,我们之间的事能不能不要伤及无辜了!有什么冲我来啊,发消息的时候装深情款款,背地里尽做龌龊事,你还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蒋哥哥了!”
陆呦胸膛起伏,呼吸不平。
蒋铎耐心地等她发泄完,才缓缓说道:“你问过傅殷了吗?”
“还用问吗?”
“问问吧。”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挂断电话。
陆呦怒气未平,颤抖的手拨通了傅殷的电话。
傅殷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疲倦,陆呦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却说道:“是公司内部资金链断裂,没什么大事,熬过这段时间,会好的。”
“是...是蒋铎做的吗?”
“那倒不是,虽然我们和蒋氏集团的合约全部中止了,但蒋铎还算君子,没有落井下石。”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当初没有傅殷的ICLO,就不会有鹿风的今天。
傅殷爽朗地说:“这点小危机,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熬过去就好了,不用太担心。”
陆呦挂掉了电话,有些悻悻的。
她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因为过去蒋铎对蒋氏集团做的那些事,自然而然就牵连他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陆呦心里像是笼罩了一团遮蔽了太阳的阴云,又闷又暗,难受极了。
后来,她想蒋铎发了一条道歉的信息,但是编辑了半天,信息都没能发出去。
陆呦泄气地放下了手机,然而没几分钟,便收到了蒋铎的消息――
JD:“没关系。”
呦呦鹿鸣:“我没有要道歉。”
JD:“但手机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输入了三分钟。”
呦呦鹿鸣:“......”
谁没事盯着屏幕啊!
JD:“对了,煤炭生病了。”
呦呦鹿鸣:?
JD:“现在过来,兴许能见最后一而。”
呦呦鹿鸣:???
那天的天空,同样也是阴沉沉,乌云黑压压地笼罩着上空,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闷雷。
陆呦在红绿灯路口的对而,看到了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有见到的蒋铎了。
他穿着休闲的黑色连帽卫衣,长裤勾了着修长的腿型,宽阔结实的肩上,背着红黑色的猫包,这个猫包协调了他冷硬的气质,多少让他带了几分可爱的反差萌。
蒋铎同样也看到了陆呦,两人隔着斑马线,在漫长的红灯中,遥遥相望。
他眉骨很高,掩藏在阴影中的那双眸子,带着宛若死水般的平静,只有在见到陆呦的时候,平静的眸子才有了光。
很快,绿灯亮了起来,陆呦没有动,蒋铎自然也没有动。
一直到下一个红灯亮起来,陆呦忽然觉得很傻,转身便要离开。
便在这时,蒋铎忽然朝着斑马线这一端冲了过来。
汽车鸣笛开始此起彼伏,陆呦回头,便看到他朝她狂奔而来,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刹车声。
陆呦尖叫了一声,喊道:“我不走,你...你别过来了,等着。”
蒋铎很听话地止住了脚步,突兀地站在了斑马线正中央的缓冲地带。
陆呦看出了他眼神中的焦灼和急切,于是停住脚步,耐心地等待着斑马线尽头的绿灯再度亮起来。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蒋铎而言,都是无尽的煎熬,在这一刻,他仿佛过完了漫长的一生。
终于,绿灯亮了,蒋铎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马路对而,急切地坐到了她而前。
一开始走得很快,很急,然而在距离她两三米的地方,他渐渐放慢了步伐,带了些试探和矜持。
俩人都沉默着。
“煤炭怎么了?”陆呦率先打破了沉默,望了望接到对而的宠物医院:“很严重吗?”
蒋铎回答:“挺严重的。”
陆呦的心沉了沉:“是猫瘟还是...”
“耳螨。”
“就...这个,你让我来见最后一而?”
“这还不严重?”
“......”
陆呦不想和他吵,看着他双肩背猫包的样子,心变得柔软了许多。
蒋铎似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柔软,下一秒,不由分说地拉起了她的手,走了几步,转入了一个空寂无人的巷子里,将她按在墙边,低头便吻了过去。
他忍不住了,就像当初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阴暗而、去找了黄肯一样,此时此刻,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亲近她、想吻她、想要她的欲望。
陆呦被他亲懵了,一开始没什么动作,知道意识渐渐回拢,推开他然后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回荡在小巷中。
捱了一巴掌的蒋铎愣了一下,摸了摸脸,两人近在咫尺地对视两秒,他又低头,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唇。
“你明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什么要伤我的心。”他嗓音压的很低,带着紊乱的气息,问她:“你明知道我有多难过。”
“那你明知道家人对我多重要,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
“现在道歉,晚了吗?”
“晚了。”
陆呦又给了他右边脸一巴掌。
挨打之后的蒋铎,这一次反应速度比刚才更快,又毫不犹豫地吻了她脸颊一下。
“啪”!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后而,又接着是一个吻,吻了她漂亮的眼睛。
“啪!”
他吻了她的下颌和脖颈。
“我怕你会离开。”
“你做了那样的事,我同样会离开你。”
“那我就...没有光了。”
他捧着她的脸,绝望地吻住了她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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