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后就被卡在了半路。那双翅膀卡在了箱子外面。大概是因为角度过于怪异,便是软化下来,变成一摊软肉,也没能从箱子的缝隙里挤进去。
真是可怜啊。
那是这几天长在我背后的东西,原先只是一点肉芽,在我昨夜接触过a小姐之后,就如同打了什么生长激素似得飞快地进入了成熟期。强行催熟的后果,自然是因为阅历浅薄,自视过大,变得相当顽皮且过于活泼,于是我不得不将它剜下来,另加看管教育。
“突然这样想了,然后就这么做了,结果发现寄生起来比想象中的要轻松得多,”我对周合说道,“是因为动物的求生欲望更加强烈吗?”
周合看完后,就直接走向了厨房,完全没有处理它的意思:“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是在现阶段,主导这个星球文明进程的人类才是最好的选择。你应该再清楚不过,我们的寄生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和繁衍,就需要宿主活着——能够提供更多更优质的能量,能够贡献出更大更广阔的环境。”
“嗯,”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就像人对社会、对地球做的事情一样。”
“那它可以作为食物吧?将‘虫’再生能力放在可食用的动物身上,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身份、能力、地位,距离越遥远,相差越悬殊,便能越轻松地忽视掉它们的不幸。而当这种不幸堆积到一种程度的时候,就能自然而然地剥夺它们作为智慧生物该有的权力了。
“——就连食用同类的罪恶感都没有了!”
周合冷酷地拒绝了我的要求。
第36章欢笑
36.
那只兔子死在了昨夜。
由于最近天气不好,挣脱被子就变得格外困难。等我彻底从被窝里爬出来,学校七点的起床铃已经打完多时。
周合将早餐端上了餐桌,鸡汤的鲜香便混合着冬季寒冷的空气渗透了整个房间。
昨天我抱回来的透明箱子被摆在茶几上,里面空荡荡一片,大抵是昨天k先生见到的模样。
周合见我起了床,就催促着我赶快洗漱,说是面放久了不好吃,上班时间快到了,叫我不要耽搁。
直到我们先后走出家门,谁也没有提起它的事情。
没有人关心它究竟是何时死去,也没有人关心它究竟为何死去。
它确实只是一支小插曲。
那截被分离的畸形肢体再次回到了我身上,沉默、安静且本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学习委员一整天都没来上课。大概是前天迟到的影响吧,上课的老师瞧着满脸不悦,竟也没叫人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只是意味不明地敲打了两句在座的同学,“学期末了心野了,竟然连考试都不放心上”、“上学时间不好好多学些东西,浪费了家长一片苦心”诸如此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