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的肩上,腰杆儿都是软的。
那瞬间的情形让叶雨桐震动,猛醒!
她可以忍受程宇忙得没工夫陪她吃饭、看电影、逛公园,没时间赴丈母娘的饭局,甚至将来俩人结了婚,有了小孩儿,程宇也没有时间精力照顾孩子,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是她自己默默承受。
可是一个有自尊的女孩儿没办法忍受的是,她忽然明白她跟程宇从一开始就没有恩爱过。这恋爱谈得,纯属自欺欺人。
程宇靠在另一个男人的肩膀上。
那是某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眷旎场面,或者说是某种信任,依靠,亲密,情感的最真实流露……其实挺美好的,但是也足以让她明白,自己出局了。
程宇那晚其实发烧了,冻坏了。
罗战开着车,程宇都快要坐不住,痛楚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吭出声儿,脸颊嫣红发烫。
罗战直接把车开到医院去了,扛着程宇去看急诊。
喂了退烧药,打了针,输了液,罗战扶着程宇楼上楼下诊室化验室跑了好几个来回,累出一身汗。
越是身体强壮的人越是病来如山倒,挺大个人,发起烧来比小孩儿生病更加难忍,那样儿可血活了。
医生让去化验尿,程宇自个儿都站不住,呼吸困难,走不动路,浑身每一块肌肉酸痛无力。罗战从身后扛着程宇,顶着腰,俩人贴合着站在小便池前。
罗战给程宇解裤子,手指摸进内裤。
大程宇烧到三十九度呢,小程宇也病泱泱的,软乎的,甚至有点儿烫手。罗战用手体贴地握着小程宇,吹着暧昧的口哨,弄得程宇终于憋不住了小声骂:“你唱什么呢?讨厌么……”
罗战贴在程宇耳朵根儿上,邪邪地调笑:“嘘——嘘——快点儿尿啦……”
程宇耳朵都红了:“你滚……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
罗战跟程宇贴着脸:“你就是小孩儿,骄傲个什么啊你……”
这回真的是他给程宇扶鸟儿。他左手举着塑料小杯子,右手扶着,洗手间里蓦然没有了声音,四下寂静得只能听得到两人的呼吸。
罗战用眼角瞥见程宇脸红了,烧成灿烂又虚弱的绯红色,不乐意地撅着嘴,偶尔被人戏弄了,受委屈的小男孩儿似的。
程宇让罗战把他送回单位。
罗战说:“你都病成这样儿了,怎么着你还打算继续值夜班儿去?你这人真是脑子有病了!”
程宇说:“不是值班儿,这么晚回去吵醒我妈……我夜班儿不回家我妈习惯了,可是让她瞧见我病了,又该折腾了……”
罗战二话不说,自个儿蛮横地做主,把程宇带回自己住的地方。
他架着程宇进门,打开走廊的小灯,乳白色的墙壁静谧宜人,暗色巴西木地板铺满暖黄色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