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记着他说九,可已经过去几日,他都没有提过这件事。现在夜里林重檀是单独睡在原先放在屏风后榻上,并不与同床。
“九……么时候开始?”说这说得艰难,可总要说。
林重檀拿起喝完药碗,“等病好。”
可病好得慢,仿佛是上天觉得许久没生病,这次要让生一顿长病。病得最严重是第四日,连床榻都下不得,也有些意识模糊。
迷迷糊糊之际,察觉到有在照顾,那细致,还帮擦身。知道那是谁,想跟林重檀说他不用这样,可连睁眼气都没有,没几息又困倦地睡过去。
醒来时,发现林重檀还在身边,他趴在榻边,像是守一夜。
好像已经很久没认真看过林重檀脸,失忆时连十八岁和二十三岁林重檀都分不清。十八岁林重檀未经蹉跎,意气风发。二十三岁他虽容颜更甚,可眉眼气质还是有变化。
原来他接待物实在有几分傲气,哪怕是对着太子。
其实原来林重檀不偏执,也没有那么沉默。
在盯着林重檀看时候,他眼睫一下,像是要醒。忙闭上眼,接下来感觉到他手轻轻摸下额头。
烧退,醒来时就发现。
额头上手离开,取而代之是一个略凉吻。
没有,也许是不敢,不想面对林重檀。
病终于好,可林重檀没第一时间提出要那档子事,而是问要不要去月支故地看看。
原先在书上看过有关月支一族文字记载,当时对这个消亡游牧民族感到兴趣,跟林重檀说如果有一日能去月支故地看看就好。
没想到随口一提,林重檀都记住,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匹骆驼。他站在两匹骆驼旁说:“原计划就想着带去看看,月支故地离这不算远。”
“不用,想早日见到钮喜他们,早点邶朝。”顿下,“如果那九不想做,们能不能尽快北国王都?”
林重檀松开抓着骆驼身上缰绳,他盯着看,“那就现在。”
被他弄得错愕,“现在?可……”看向周围,“现在还是白日。”
明晃晃金乌就在们上方照着。
“当初说九,并没有说非要在夜里,还是要反悔?如果反悔……”
林重檀没说完,就被截断,像是要逼自己下决一般,语气很快地说:“没反悔,现在就现在。”
沐浴时候,在里嘲笑自己,又不是没跟林重檀做过,何必这般紧张,倒显得矫情。不过九,做完这九,就能邶朝,也……也不必再见到林重檀,从此就真一别两宽。
披上衣裳从屏风绕出去,林重檀已经褪去外袍,斜躺在床榻上。大抵听见出来静,他本落在帐中香薰瓶目光转到身上。
做出不惧样子,一步步走到榻旁,可对上林重檀眼神时,还是不由地想退缩。
他似乎看出紧张,慢慢坐着身体,“如果今日不想做,可以不做。”
“不,就今日。”拒绝,“、想问个问题,九是按……日子算,还是次、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