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玄澈点头,看了孟少亭一眼。
到着实是不知该怎么发落他了,死罪吧,不至于,活罪吧,也不至于,于是他想了想,道:“孟副手也算辛劳了,功过相抵如何?继续回城防营如何?”
功过相抵就是什么都没做。
孟少亭曾今以为自己即将立下大功,却转眼消散如云烟,哪里能甘心,可是他不敢说不。
只能将头磕在地面上。
“臣,领旨谢恩。”
说完,就听文德帝又道:“说来此事,老二到是机敏了不少,皇弟觉的,赏他些什么?”
二皇子,明明什么他都没做,顶多是引见。
若说功过相抵,他也应该是,然而在文德帝的眼里,却觉的二皇子该赏,这是何道理……这便是上位者的道理?
孟少云深深感受着自己的卑微,却不敢说话。
但是这一刻,他好后悔,他真的好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和蓝氏和离,他如果还是蓝忠的女婿,必然不会被人如此轻视。
哪怕蓝忠从来不会给他仕途上的便利,但是却会给他最公平公正的平台。
任凭谁也秒杀不了他的功劳,哪怕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
而这些东西,他过去竟是从未看见过。
闻言,君玄澈似乎也在很真正的思考这个问题,道:“二皇子已然成年,此番到是懂事不少,封个王爷吧,也算体面一二。”
“朕也是这么想的,嗯,只是封个什么王呢,辰王如何?”
言罢,文德帝已经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辰字。
君玄澈点头:“甚好。”
二人你来我去,早已将地上的孟少亭遗忘了个一干二净,这只会让孟少亭更加卑微到尘埃里。
凭什么,就凭人家是皇子吗?
他究竟何时才能出人头地?太难了……
直到文德帝与君玄澈闲聊完,似乎才想起他,一挥手,才让孟少亭出去了。
出去后,他全身早已如水洗一般,汗水湿透了官服。
摇摇晃晃的,也不知是怎么回到的孟府,一回去,整个人就跌坐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似的。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有家中亲信前来通风报信,过去他都会命人留意孟青瑶的行踪,只是此刻,他实在无心理会。
想到孟青瑶,在那高深莫测的七皇爷面前,那般得宠,他便一时心生寒意。
“小姐去了馨姨娘的院子里。”
那人见孟少亭没反应,又说了一句。
只是,馨姨娘,荣庆公主那贱人不是已经反叛了吗?此刻难道不该已经随那奸夫,安逸侯逃出了南楚吗?
孟青瑶去那做什么?
当然是去寻荣庆公主了。
荣庆公主当日被反杀后,就被毒老头用迷药迷晕了,只是这老头的迷药,下手没个轻重,竟是将人连续迷了两日。
加之云裳派的人,都是高来高去的,将她丢入孟府的房间,就走了,荣庆公主竟是在房间的角落,晕了两日之久。
那之前泄她行踪的婢女,怕被报复,到孟青瑶那领了赏钱后,也匆匆忙忙的跑了。
竟是没人发现,出走的馨姨娘,就是一直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