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几日,南楚与北国的议和交涉,虽依旧好不热闹,大有要继续争论个一年半载的意思。
但徐景芝的伤,却是又‘奇迹’般的好了不少,逢人都道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身体自然也就好的比寻常人快了。
自那日的事情后,蓝氏在没有拒绝徐景芝的意思了,从而二人抹开脸面,公开下聘入定,出双入对。
而且听说到时候还要大摆宴席。
明明是二嫁,却仿佛办的比寻常官眷的一嫁,还要隆重,还要有影响力,这也让不少人羡慕的同时,惹来非议。
“早先就有传言,这将军府千金与安定侯之前早有首尾……”
“啪……”
谁知这人嚼舌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长辈,一巴掌给打懵逼了,严厉斥责道:“不会说话就自个把舌头割了,这话是乱说的吗?你自己不要命,可别牵连了我们。”
“我我……”
这嚼舌根的女人,平日也是个碎嘴的,不说闲话就浑身难受那种,突然挨了这么一吓,竟是吓的在不敢言语。
竟是忘了当日发生的事,若是这条传言是真的,那后面的传言……稍微有人鼓吹一下,最后查到她的嘴里。
便是灭门的大祸,真是不会说话,舌头不如割了的好。
那女人捂着嘴,在不敢说话。
安定侯府上下,对此就更是没有半点意义了,于是将军府千金,与安定侯,这场迟来了十五年的婚礼,终于还是开始了。
孟青瑶也没想到竟是如此顺利,真心的替母亲开心,同时,也因这场婚礼,她也即将重新多了一个头衔,那就是安定侯府嫡女千金。
两世为人,孟青瑶最一直觉的自己并不在意,可还是会觉的很开心。
为此,安定侯府的老夫人还特意邀了她去府上,见了她一面,看着老太太眼底的慈爱。
孟青瑶多少猜到,怕是徐景芝已经将她的身世,和盘托出,都告诉了胡氏。
毕竟这胡氏是个爱算计的母亲,徐景芝生怕待蓝氏进门,胡氏会因为孟青瑶而有别的想法,不如早早的打住。
所以胡氏完全是以亲祖母的目光,在看孟青瑶,拉着孟青瑶,亦是一脸的哀叹。
“我知道你心里必然是不喜我的,因为是我当年变相拆散了你父亲和你母亲,才会造成你母亲后来的不幸……可我当年也有自己的考量,你母亲太……天真寡断,不堪做一府的主母,当时的安定侯府,需要是一个精明算计的,能将这一府人情扛起的主母,不是只躲在景芝身后的娇花……可惜到底人算不如天算,我们都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孟青瑶竟是没想到,胡氏会这么说。
只点了点头,“都过去了。”
伤害的已经造成,弥补的,也该弥补了。
“是啊,都过去了。”
安定侯府的大婚,就选在了初雪过后的第十日,虽说有些仓促,新郎官还是大病初愈,却是半点不影响两家的热情。
一个是将军府,一个安定侯府,都是南楚的根本所在,两府在次联姻,意义那是决然不同的。
“就是急了些,哎,女大不中留啊,”到是蓝忠时常感慨,却又挡不住眼角眉梢的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