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能不能下床走动。
张长松架不住萧予安的连连发问,让张白术给萧予安削了两根木棍当拐杖,萧予安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马上就拄着拐杖就下了病榻。
虽然膝盖还隐隐作痛,但已经恢复大半,萧予安不想麻烦别人,拄着拐杖一个人在小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
大家都劝萧予安慢慢调理慢慢养伤,怎么知萧予安心里着急万分——他希望自己的身子能赶紧好起来,万一杨柳安的那位朋友没有将白玉簪送到晏河清的手上,那他就自己去找晏河清,他让晏河清等太久了,多不得一瞬。
萧予安一瘸一拐地走了一会,觉得腿实在疼,有些受不住,只得坐在石磨旁,弯腰揉搓着膝盖,他长吁一口气,将下巴抵住拐杖上,歪着头看天上丝丝缕缕的浮云。
“也不知道晏哥现在在做什么……”萧予安长吁短叹地嘟囔一声,仿佛又有了力气,不怕疼地站起身想要继续走两圈。
已是初秋的日子,西风独自凉,庭前落梧桐,没有阳春的湿,没有三夏的燥,都说天凉好个秋,萧予安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那声音又急又快,直往人心里撞去。
萧予安转头看去,一瞬间瞪大双眸,肩膀不可抑止地微微颤栗。
那人甚至都来不及勒马,直接翻身落地,马儿仰着头撞上小院外的墙,好半天才稳住了步伐,不满地甩着马尾撅着蹄子。
萧予安甩了拐杖跌跌撞撞地朝着那人奔去,没走两步已经被那人紧紧地搂进了怀里,紧得恨不能融入骨血,生生世世不撒手。
萧予安回抱住他,嘴角高高扬起,笑得开心,眼泪却止不住从眸中滚出:“晏哥,我好想你呀,这几个月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该如何去找你,晏哥,你知道我有病,我晚上身旁没人就睡不着,这么久了,非但没治好,反而病得更严重了,我现在不但必须有人陪着睡,而且睡在身旁的人还非你不可,没你在旁边我就睡不好,以至于精神不好,还吃不下饭,你不在的话,说不定哪天我病着病着就猝死了,晏哥,你听见了吗?”
晏河清抱着萧予安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缓缓点头,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嗯,我听见了。”
萧予安继续说:“晏哥,对不起,你看我总让你等,还等这么久,等完之后还得到处找,我真是欠你太多情了,既然如此,我赔你好不好?把这辈子都赔给你,不,下辈子也赔给你,好吗?”
“……好。”
“晏哥,我喜欢你。”
萧予安本想指天指地,好好将这句话说上三遍,可是他第一句话音刚落,晏河清已经堵上了他的嘴,炽热从胸腔涌出,在唇舌间交缠。
秋风清,秋风月,这世间有十二分温柔,如今全在萧予安怀里。
离有多愁,逢就有多喜。
只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