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第二天夜里,晏河清看着他喝下·药,拿了空碗出去,回来后熄灭蜡烛,又躺隔壁床榻上了。
萧予安受不住了,起身点了蜡烛就说:“晏哥,这杀鸡也不带拿刀在鸡眼前来回晃,就是不给个痛快的吧?”
“……”
晏河清知道萧予安肯定得问,翻身坐起,也不隐瞒:“你身体受不住。”
萧予安瞪大眼:“什么受不住,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谁说的?信不信我和他拼了。”
“张大夫。”
“……那我去和张白术拼了。”
萧予安惆怅地说:“晏哥,我也不是急,就觉得怎么每次都契机不对?每!次!都!”
晏河清起身坐到萧予安床榻边,顺顺他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在萧予安嘴角上轻吻一下,说:“等你身体好一些,再……”
“行吧,毕竟要是真的被做晕过去,也挺丢人的。”萧予安说。
晏河清轻勾嘴角一下,要回隔壁床榻,被萧予安一下拽住衣角:“晏哥,你别过去了,就睡这吧。”
晏河清想了想,吹灭蜡烛,在萧予安身边躺下,伸手将人护进怀里。
时辰尚早,免不了说上几句话,萧予安忍不住问:“晏哥,你之前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黑暗中,晏河清浑身一僵。
萧予安连忙伸手拍拍他的背,不停地抚着。
晏河清渐渐放松下来:“不,因为我没有寻见你的尸体。”
萧予安惊诧:“寻尸体?”
晏河清嗯了一声,说:“他们说你被埋了,我将那块地方圆十里全部掘开,没有你的尸体,所以我不信你死了。”
萧予安说不出话来,伸手抱紧晏河清。
晏河清摸摸他的头发,用下巴抵住萧予安的额头:“睡吧,好梦。”
那天夜里,刮起大风,风撞窗柩,狂风掀落树枝上枯黄的叶,却吹不去萧予安周围融融的暖意。
第二日清晨,萧予安比晏河清先醒。
他动动身子,感到意识在一点点回到四肢百骸。
然后萧予安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动动身子,那丝不对劲越来越明显,让他根本无法忽视。
虽然身上还带着伤,但是作为一个生理功能毫无障碍的男人,萧予安他遇到了很多男人清晨都会遇到的问题。
晏河清的手还环在他腰间,维持着一个保护的动作,萧予安心里暗骂一句尴尬,然后一点点慢慢往后挪去。
谁知他一动,晏河清就睁开了眼。
萧予安彻底傻在原地,心跳如擂鼓,声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