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余教授,您给我们上过课,中医基础,是在大一的时候。”申继华有些激动。
陈子健从国外回来,没听过余长海的名头,于是搜了一下。
一看,这老头,不得了!
申继华马上介绍:“余教授,既上讲堂,又下临床,真正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是阴阳九针的传人,京城第一针!”
余长海的脸色稍霁。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自己的学生。
就中医来讲,老师与师父、学生与徒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申继华明白了,余长海说他不够格,那肯定是不够格。
因为余长海的“格”,远远要高于他申继华。
刚才的恼怒消失了,一丝疑惑又上来了。
难道,余长海是想亲自收江寒为徒弟?
完全是可能的,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见了好苗子,谁都想往自家地里栽。
在中医人看来,好为人师,并不是一个贬义词。
好为人师,就意味着此人不封闭,广收徒,肯传授。
把医术传给更多的人,就可以救更多的人,可谓是功德无量。
“江寒,你真是好运气!”申继华说道:“好好把握,余教授轻易不收徒!”
陈子健羡慕得眼睛发光,发红光。
江寒真是走了狗屎运呐。
自己想拜申继华为师,没好意思说出口。
申继华想收江寒为徒,哪知道半路杀出一个大佬。
大佬要亲自收江寒为徒!
这是要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节奏!
“江寒,傻站着做什么?”陈子健替江寒着急了:“快拜师啊,拜余教授为师!”
余长海忽然变了脸色,朝申继华和陈子健瞪起了眼:
“瞎说什么?拜我为师?”
申继华和陈子健立马有一种拍马屁拍到马蹄上的感觉。
感情,余长海没有收江寒为徒的打算!
申继华无语了,你没有收江寒为徒的打算,又为何不让我收?
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水平低?
余长海说道:“拜我为师,我同样不够格啊。”
啊,就连余长海都觉得水平不如江寒,不能当他的师父。
那么,自己更不够格了。
“余老师,您真是谦虚了。”
申继华感到,江寒在正骨方面超过了余长海,但中医的门类很多,余长海足可以当江寒的师父。
余长海又道:“我不是在谦虚。因为,我的师父是江寒。”
啊?嘶!
余长海,不是在开玩笑吧?
申继华知道余长海最为擅长的是针灸,难道余长海要跟着江寒学正骨?
六十多岁的人了,轻易涉足别的领域,也难以取得大的成就。
这把年纪,就应该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精耕细作、精益求精。
像余长海这种功成名就的大家,应该把自己的长板拉长,而不是把自己的短板补齐。
余长海看出了申继华的疑惑,说道:“本以为我的阴阳九针独步天下,哪知道在师父面前,都成了小儿科。”
江寒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因为他要去给千盛和的母亲王月英老人复诊。
一听给王月英老人复诊,余长海来劲了:“我也去,刚好再试试烧天火、透心凉。”
烧天火、透心凉?
申继华当然听说过,余长海居然会这种针法?
余长海说“再试试”,这说明余长海是刚学会!
这么说来,江寒就是余长海的师父,并且教会了他这种上古针法。
震惊!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