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站起来,巴巴地看着夏景深,暗叹看来没来对时候啊。
夏景深见到乔越,脚步慢下来,脸上还是如冰霜一般,身后的助理非常有眼色地上前:“抱歉,乔总监,夏总今天……”
还没等助理说完,夏景深已经打断他的话:“进来。”
明显是对乔越说的。
乔越眼睁睁看着夏景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没有立刻跟随进去,回头看了助理一眼,只见带着金丝框眼镜的助理怜悯地看着他,又带着几分解脱。
这是……要拿他当炮灰?
乔越非常敏锐地感觉到前方必当凶险,思忖一番后,决定还是先避难为好,转身对助理笑道:“既然夏总今天公务繁忙,那我改天再来……”
助理连忙拉住他,怎么都不肯放他走,一脸为时晚矣的表情:“乔总监,夏总看见你之前,你开溜就没什么事。现在夏总都叫你进去,你不去,不是自己找死吗?我劝你,早死早超生,我会在外面默默为你祈祷……”不要死得太惨。
毕竟正在怒气中的夏景深,犹如阎王罗刹,不拉几个人陪葬,怎么能消除怒火。既然夏景深中意乔越当炮灰,其他人自然乐意之至。
助理一边说一边将乔越往火坑……不,夏景深办公室推:“快去吧,快去吧,没准这会儿夏总已经消气了。而且夏总今天晚上飞米国去出差,你有什么事可得抓紧机会说,不然再想见夏总,就是一个月以后了。”
“啊,既然夏总那么忙,那我还是一个月以后再来吧。”乔越推脱着想跑。
那边助理已经推开夏景深的办公室门,得意地朝他挥挥手。
唔……
乔越有点绝望地站在门口,迟迟徘徊不肯走进去。算了,就算夏景深是洪水猛兽,也只得羊入虎口。
走进去,夏景深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是高楼耸立,仿若直入云霄,夏景深挺拔的背影,放佛成了一道风景线,与林立的高楼交相重叠,平添几分孤独傲世。
慢慢走到夏景深身边,顺着目光往下看,交叉复杂的马路,来往只如点大的车辆,乔越有些眩晕地移开眼,转过身。
有些人就是喜欢这种将其他人踩在脚下的视角,而对于有轻微恐高症的乔越而言,这实属恶趣味。
终于,夏景深缓缓开口:“找我什么事?”
乔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本来他要说的事就比较敏感,火烧浇油的话,他可能连渣渣都剩不下。
“呃……”乔越想了想,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夏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夏景深睥睨他一眼,没有做声。
乔越顾自己讲下去:“有个人买了一双新的手套,却在坐车的时候不小心从窗外掉了一只,其他人都觉得很可惜。但是那个人一点都不难过,赶紧将剩下的一只手套也扔到窗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夏景深还是不做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乔越只得自导自演将这出戏演完:“他说,这只手套对于他而言已经没什么用了,如果谁能捡到那只手套,就正好给他去用吧。”
讲完故事,乔越也不再开口,气氛静谧地让人不自在。正打算沮丧地告辞,夏景深忽然转身,抬手在乔越的头上轻轻拍了拍,转身走到待客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