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我就依稀看见赵政站在路上,好像在找什么。”
刘淼打了个响指,嘴角挂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我说什么来着。”
“我在找先生,”赵政冷静道,“之前已经说了,想看看您煞费苦心布置了这个局,到底是想干什么。”
刘淼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似乎不愿意再多费唇舌了。
青年又马上道:“我不是说赵政是卧底啊,没有这个意思,后来我也晕乎了,我就随便说说……”
燕灵飞痛苦地向后躺倒在地,拒绝再听他的碎碎念。
说到底这还是重复了刘淼的证言,没带来什么新鲜的东西。他这个人证如果是赵政不承认这件事也还有些意义,可是赵政痛快地承认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大用了。
“我的意思是,”张问再次把话题扯回来,“我们不要僵持在这里,继续把大家的线索都说出来,大家不要忘了,卧底一共有两个人。”
他们之中还有一个卧底,另一个人是谁?
七十多人共同相处了近两天的时间,想不留下什么线索是很难的。
白发女人质问道:“张问,你也是唐朝人吧?”
锅忽然甩到了自己的头上,张问愣了一下,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女人虽然这样说,却又问道,“你第三根荧光棒呢?”
“昨晚大家睡觉的时候你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去做什么了?”
张问看了她一眼:“你怀疑我?”
“你把荧光棒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女人说,“我好奇。”
张问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丢了。”
众人:“……”
燕灵飞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哥,我看你是上赶着想被投出去。”
“确实丢了,”张问也很无奈的样子,“晚上出去上厕所了,年纪大了,你们也知道的,去得久一点。”
“况且我出去有什么用?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嘛。”
“快别闹了,”有人看不下去了,“别把人当傻子耍?卧底的任务和我们的任务能一样?我们看上去什么也没发生,不代表真的没事。”
张问最大的问题不是不翼而飞的荧光棒,也并非是他到底用这个荧光棒去干什么了,而是他恰好还是唐朝人。这样问题就有点大了。
因为康涂拿出来的那张照片,也因为康涂这个新人特殊的性质,尽管大家调侃他崇拜赵政,但他的话事实上要比这里的人都更可信。
一个胆战心惊的普通人,他真的敢说假话骗人吗?
他毫无可能成为胜利者,成为走出的那个唯一一个人,既没有利益纷争,也没有那个能力,甚至连百分之一的是卧底的可能都没有,他有什么必要去撒这个谎来得罪人?
康涂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这里的所有人撒谎都没关系,他们就算是惹上了仇火也有能力自保,可康涂有什么?他手上几乎什么筹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