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派这次也沉默了,他们知道这话是不能争的,只有看建文帝的反应。
三天后,建文帝的反应出来了,庶子依然是有罪的,但礼派几个领军的人物被下了诏谕,之后流放的流放,丢官的丢官,他的岳父陈吉晨就是当时礼派的领军人物之一。不过情派也不算赢了,虽没有人被下诏谕,一样有四人被流放,十二人降级,六人丢官。
大议礼之争就此结束,为此事共死了六名大臣,其中两个是三品大员,一个死在了诏谕里,一个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正德,你说太、祖为什么要定下这样一个规矩?”南安王充满了纠结。如果没有这条,朱纳早就是世子了,他也不用在现在这么左右为难了。
左正德沉默了片刻:“太、祖同我们不一样,他生在乱世,而当时,蒙人执政,待我汉人入猪狗,太、祖应是不想我大汉子民再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以此为决心。我想太、祖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后患的。正如太、祖没想到令王爷们都定居在京城,会令京城房价猛涨。”
“正德你……”
南安王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左正德道:“现在还不显,但以后说不定这满京城住的都是王爷了。”
“正德……”
“王爷不要觉得这是小事。太、祖时期六个王爷,太宗时四个,先祖五个,这就十五个了。而王爷的府邸又有规矩,只是王爷您自己的府邸就占了几乎半条街,这京城虽大,可也装不下这么多王爷的。好在这事还不用王爷发愁,估计那要几代之后了。”左正德说着还点点头,南安王知道他是想化解自己的郁闷,只有跟着一笑,不过之后还是忍不住叹气,“照你说,还真的要立纳儿了?”
左正德想了想,道:“王妃如何说?”
“她自然也是心疼纳儿的。”
左正德一怔,过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此事王爷尚不用急。”
“是不急,可总要解决。”
左正德摇摇头:“我说的不急,是说王爷可以再等个一二十年。王爷正春秋鼎盛,大公子又已成人,马上就可以说定亲事,若王爷待嫡孙长大……”
南安王眼一亮:“对,你说的对,还有嫡孙!”
“王爷以后还要保重身体。”
南安王哈哈大笑,“孤的身体,就是再活个五十年也没问题!”
左正德看着他面带微笑,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意。他虽给出了一时之计,却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南安王身体不错,却并不是所有的王爷都如此,其实就是南安王又如何保证自己能等到嫡孙长大?
一面是嫡庶大礼,一面是太、祖规矩,到底要如何破解?
而此时,南安王妃正怔然的看着面前的东西,她没有想到真的要走这一步。
公证的说,南安王待她不错,虽说早年有一个苏苏,可这些年也只有一个苏苏,虽然有时也会拉一个通房进屋,但不过是一时新鲜,那通房最多得几个赏赐,却是连个妾的位置都不会有的。为此,上下妯娌不知多么羡慕她,说她这样的待遇不说在皇家,就是一般的富裕人家,又有几个没有妾的?当然也有人偷笑南安王惧内,说她是河东狮,但她知道,如果他真要纳妾她是拦不住的,也没有借口拦。南安王如此,是不想令她不开心,是真的,喜欢她。
南安王喜欢她,这一点她是从不否认的。而她对他也甚有情义,怎么会没有感情呢?这些年的日夜相处,这些年的爱护关怀,这些年的体贴关心,就算她一开始嫁他是有别的原因,现在,也是真的喜欢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南安王长命百岁,和她白头偕老,她曾想过等到他们头发都花白的时候,泛舟江上,再游故地。她也曾想过,待他们子孙成群的时候,就离开京城,长居山庄。
可是,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
朱抵离开了!
她没有想到朱抵会离开,虽然她看出这个庶子大概是不会争王位的了,但她没有想到他会离开,这是不是表示他真的不会争位了?可这王位会落在谁身上,不是朱抵要不要争,更关键的是南安王的态度。朱抵刚走,南安王就去找左正德,而左正德正是当年那人的学生!
她两手握拳,她不会允许!她不能允许那件事发生,她甚至不能允许南安王真的提出那件事!
想到这里她长长的出了口气,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两眼已是一片决绝。
南安王是个性格简单的,觉得解决了问题,高兴之下就在左正德那里喝起了酒,回去的时候已经是被两个随从架着的。
“王爷怎么喝了这么多?”南安王妃一边照顾他,一边皱着眉,南安王细细一笑,“高、高兴!”
“王爷也真是的,抵儿才出去,您就说高兴,这让抵儿知道了可不要难过?”
“别、别提那个兔崽子!”南安王摇着手,“他难过?怎么不问问你难不难过?我难不难过?说走、走,就走,说离、离开就离开?兔崽子,王八蛋!”
南安王妃垂着头:“不知抵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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