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嘴唇边缘吸取那如琼一样的水滴,那股难受的劲头又重新回到了身上来。
陡然间,我的大脑一震,刚才是谁往自己脸上滴水的?
“继续朝前走,别停下来。否则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一个淡漠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我心里猛地一激动。
那是刘上峰的声音啊。
难道刘上峰的灵魂恢复了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并非很怕,只是一直希望的事情,似乎能够实现,起码,起码刘上峰的灵魂并未散掉。
从小到大,我的人生似乎是一帆风顺,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差异。
可以说,我的运气是非好的。
八岁那年,我到河里玩耍,溺水的时候,陈冀北出手救了我。
十岁那年,我贪玩到镇里去,差点被车撞死。
十三岁那年,我家里买了电视机,老子干洗完手,去按电闸,差点电死。
四年前,刘家出事,我爷爷出手救了我。
所以说,我的运气是非常好的。
到这里为止,我的运气,就花光了,只有等死的份。
似乎没有一种恐惧比得上等待死亡,那种等待的感觉,足够能够耗尽一个人所有的热情,也能够将一个人生存的意志力耗得一干二净。
我发现,我不仅仅是爬不动了,感觉自己离死神很近很近,这一次,难道我真的就逃不过这一劫了吗?
死了……
前头猛的刮来一股很强烈的空气,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同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整个人拉起来,全身疼得就像大卡车撞过来似的,又好像被人五马分尸似的,全身的血液猛的就往脑袋上涌上去,巨大的晕眩感一下子就冲上脑袋里,紧接着,我就没有了知觉。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疼痛夹带着不甘心,不是说我怕死,而是我不想死,死在这个鬼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里的意识慢慢的恢复着,随着疼痛让我的思维有了一丝意识。
但是我无法睁开眼睛,那是因为我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去把眼皮撑开,此时的感觉,就像鬼压床那样,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在所处的位置,就是无法醒来。
“他没死呢?”耳边响起一声嘲讽的笑容,只是语气有些诧异。
“命真贱……”
我听得清楚,但是我不知道她们是谁?
为什么要带我走?
我无法辨认那声音是谁的?
不是棺材老,不是陈冀北,也不是刘上峰,更不是陈合的?
那是女人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潭之下的水?
那么,是谁的声音?
坟坑里头,除了我之外,到底还有有没有活人在的呢?
也不知道是过了有多久,我感觉似乎过了整个世纪般久,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慢慢的渗进去,刺激着我的舌头。
“啊……”下一秒,整个人像是缺了氧气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跟不上节奏似的,心跳快得有点儿吓人。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我正躺在一张摇椅子上,熟悉的环境让我为之一震。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躺在自家大堂里……
“醒了……”一个动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