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摇摇头,“没什么,那边好像有事儿,我们去看看”,孟清随着人群往那里涌动。
刚刚凑近便看到两个伙计打扮的人一前一后抬着一个破草席,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正疑惑着,便听到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来。
“当真是晦气,老娘花一两银子买来的,还没回本就死了,赶紧的,拉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了”。
穿着红色绣着牡丹图案的女人弹弹衣袖,转身便回去了。孟清一抬头,便看到“美人馆”三个字。
看热闹的人群自觉的往旁边让了个路,伙计抬着人在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越走越远。
“唉,造孽呀”。
孟清一愣,看向旁边叹息的大娘,诧异道“牛婶儿?”
那大娘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是”。
“我,孟清,你不认识了?”
大娘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认出人来,笑道“真的是孟清,你这脸上干干净净的,婶子还真认不出来”。
孟清笑了笑,郑轩那小子自从从陈州府回来后,便一直看不惯他的胡子,孟清无奈只好妥协了。
“婶子,那人你认识?”
牛婶叹了口气,“当然认识,她是赵寡妇呀,也就是郑轩那后娘!”
孟清心一惊,怎么会是她?上个月去郑家庄给郑大叔钱的时候,还见她在村里跟郑猴子闹得鸡飞狗跳的。
“上个月还见她好好的,怎么就,到了这美人馆”?
牛婶也唏嘘了一下,“哎,这人呐,还真说不准。你说几个月前,这赵寡妇与郑猴子偷情,被人发现了。村里年纪大的长辈都说是要浸猪笼,我们都以为赵寡妇定然没命。可谁想大壮那孩子一听他娘要浸猪笼,死活不肯,说要跟他娘一起死。”
孟清点点头,这事儿他知道,而且相当与是他授意那郑猴子引诱郑寡妇的。
“可最后,他俩不是成亲了么”,上个月他去村里,便听到村里人说她两人的笑话。
“是成亲了,可那郑猴子当真不是个好的,郑寡妇嫁给他后,头几天倒还好,男耕女织,一家人倒显出几分乐趣。
可谁知没几天功夫,那郑猴子便又开始喝酒滥赌,那赵寡妇在家里怎么闹都没有。郑猴子三天两头的将家里那点东西拿到镇上当了去赌坊。没几天便将赵寡妇那点家当全祸害了个干净!
村里人也是三天二头的看着他们闹,今天郑猴子将赵寡妇打了一顿,明天那赵寡妇便在村里大吼大叫,闹得村几分地得安生,这丑事都传到附近几个村里去了。
这郑赵氏虽也不是个东西,祸害了郑文一家,可倒底也是个可怜人,那郑大壮虽也学了个泼皮无赖,可好歹还和她一条心。可那郑猴子也不知给他灌了什么**汤,连着他也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