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林徽末也没有心思弹琴了。他和杨毓忻走了过去,看着他弟弟有些怯生生地眨巴着眼睛——林徽真正在努力装相,但演技如何,众人不语——林徽末只当他是没有跟他们商量一下就私自做了决定,心下有些忐忑而已。
伸手揉了揉小弟的头发,林徽末眉头一挑,道:“油了。”
林徽真:“…………”
林徽真:“!!!”
什么“为家人牺牲的博大胸怀”,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豪情,都在亲哥这一句“油了”中荡然无存。
林徽真死鱼眼,他甚至压下了对魔尊就在眼前的恐惧,面无表情地道:“谁让你摸了。”
不知道他闭关一个月,那辟谷丹当饭,连外出觅食的诱-惑都忍了下来。本来就够委屈的了,他哥居然还来刺激他!
还真是对不起啊,他还没到金丹期,自然也还没有辟谷。没有辟谷,身体达不到无垢的境界,这头发一个月没洗,自然油、得、厉、害!
林徽真怨气冲天。
而林徽真他哥则非常不靠谱地笑出声来。
眼见着林徽真要跳脚了,林徽末上前一步,将自家弟弟抱了个满怀。
林徽真安静下来。
“让人担心的臭小子。”林徽末笑骂道。
林徽真:“…………哼。”他的视线漂移,刚想放些狠话,他就看到一旁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的某人。
颜是好颜,盛极。但殊无笑意的模样,硬生生将林徽真吓得一个哆嗦。
林徽真快快地挣脱了林徽末的怀抱,在他哥一脸莫名的目光下,“义正言辞”地道:“不要乱摸乱抱,小爷不是小孩子!”
林徽末:“…………”
这下,杨毓忻才微微勾了勾唇角,伸手将林徽末拉到自己的身边来,道:“如今阿真已经是筑基修士了,正式入了修行之道,阿末你可不能再溺爱于他。”
说着,杨毓忻看向林徽真。
“没、没错。”林徽真心中泪流,但他却梗着脖子,表示,“杨哥说得没错!”
“臭小子。”林徽末摇了摇头,心中倒是有些怅惘。
他父亲死得早,娘亲受过伤,又强行孕育真真,以至于如今不可妄动真元。可以说,林徽末这十四年以来,待林徽真如兄亦如父。如今弟弟大了,翅膀硬了想要振翅高飞,林徽末是真真体会到了儿大不由爹的怅惘。
咳,是弟大不由哥。
林徽末有些小失落。
正在这时,他的手被包裹在温暖之中。
林徽末眼眸微动,却见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不禁抬头向身旁望去,正见到杨毓忻出奇好看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