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
温成邦目光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如同雕像。
先是亲生母亲在自己的面前惨死,然后是奶奶,最后是自己的父亲,他脑海中紧绷的那一根弦彻底的断了。
以至于,他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的反应。
温玉软进了屋里,到了他面前,他也只是木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保持鹌鹑的姿态。
现在温玉软差不多已经知道真相了,杀了孙氏的人应该也是季无殇,所以她也没有打算逼问温成邦。
其实,温成邦这个样子也是蛮好,他变成了傻子,就不会再有忧伤难过。
正当此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温玉软扭过头去,竟然是看到了蓝宴沉。
“你来干什么?”温玉软问道。
待在蓝宴沉布包里面的肥鸟,从布包里飞了出来,向温玉软扑过去。
温玉软把肥鸟抱到了怀里,摸了摸它的翅膀。
“刚才,我听你说,昨晚你遇到了一个纸人。”蓝宴沉沉声道。
“是啊。”温玉软点了点头,挑眉看着蓝宴沉,“所以呢?你有什么想说的。”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事情,蓝宴沉是不会主动找她搭讪的。
“那个纸人,我应该也见过。”蓝宴沉目光深邃的看着温玉软,缓声道。
温玉软听言,眉心一跳。
扭头看了一眼傻呆呆的温成邦,然后才说道:“我们出去说吧。”
蓝宴沉点了点头。
俩人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你是在哪里见到那个纸人的?”温玉软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荡着腿,看着蓝宴沉问道。
“我们上一次来镇上的时候……”蓝宴沉将他上一次见到柳娘被害,还有纸人的过程,告诉了温玉软。
温玉软听完,就陷入了沉默。
蓝宴沉居然亲眼目睹了柳娘被崔生还有贾仁害死的过程。
可是,他居然没有想办法阻止悲剧的发生?
她承认自己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可是如果看到一个弱女子被两个男人给欺负,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总得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蓝宴沉他,虽然表面上看去很冷,可是她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救柳娘,很冷血?“蓝宴沉似乎看穿了温玉软想的是什么,缓声问道。
”并没有。“温玉软抬起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的望向蓝宴沉,”你若是不救柳娘,肯定是有你自己的原因。“
蓝宴沉听言,眼底迅速的闪过了一道笑意,稍纵即逝。
然后,他就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个女人本来就该死。”
“……?”温玉软没有料到蓝宴沉会这么说,不明思所以的看着她。
“我说的该死,并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蓝宴沉淡淡的说道,“而是她本来就是该死之人,不该在活着。”
温玉软联想到柳娘异于常情的修为,脱口问道:“你是看出了什么?”
“你听说过夺舍吗?”蓝宴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