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远自己配置的药丸自己是知道的,顶多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和一百两,相差太远了。
他这会儿有点闹不明白,玉儿为什么要坑这个人,他身为玉儿的父亲,自然是了解自家女儿的,从玉儿的身上,他莫名的感觉到了她对眼前这个修士的敌意。
按理说,玉儿应该是第一次和这个修士见面才是,为什么会有敌意?
段无涯好半天才回过神,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温玉软又抢先一步开口了,“难道小姐姐的命还不值一百两银子?”
一句话,堵得段无涯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温玉软掐的很准,一下子就掐中了段无涯的软肋。
白小诗看向温玉软,柳眉轻轻的蹙了一下。
这个女孩子的言辞,好生犀利。
她到底是童言无忌,还是,心机重?
一时间,她是真的看不透温玉软。
段无涯哑然了片刻,脸上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意,说道:“一百两就一百两吧。”
然后,他就取出了银票,递给了温玉软。
温玉软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她瞧着段无涯一脸吃大便的表情,心里就高兴。
段无涯这个人,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其实骨子里是个非常喜欢占便宜且抠门的货色。
除了对白小诗和他自己大方,对待其他人,那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药丸的价值,她就是故意从铁公鸡身上拔毛。
“温郎中,明天还得麻烦您再来一趟。”段无涯看向温思远,刻意不去看温玉软手里的银票,他的心在滴血。
温思远点了点头,然后就向段无涯等人告辞,带着温玉软离开了张家。
温玉软手中拿着那张银票,心情无比美丽。
这一百两银子来的真是容易。
“玉儿,你为什么要坑,哦不对,要诓,也不对……”温思远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温玉软向段无涯要这一百两银子。
“爹爹,我之前做的梦里,有那个修士还有那个小姑娘。”温玉软轻声说道,“那个修士和那个小姑娘特别坏,联手起来欺负我!那个修士还想收我做徒弟,其实就是想让我去伺候那个姓白的姑娘。”
温思远一听这话,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欺负他闺女?
他绝对不能忍得。
“那明天爹爹不去给她瞧病了。”温思远毫不犹豫的说道,家人是他的底线,谁触碰都不行。
他为了这个底线,可以放弃很多东西,包括名誉和所谓的责任。
“不。”温玉软摇了摇头,说道:“爹爹,你还得去为她瞧病,不能因为她而坏了你的名声,不值得。”
若是她爹真的不去给白小诗瞧病了,依照白小诗的个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自己孱弱无辜的小白花形象,去害人。
她不能给白小诗机会。
“可是他们让玉儿受了委屈。”温思远说道。
“现在受委屈的可是那位修士。”温玉软扬了扬手中的银票,“爹爹,你明天帮白小诗开药的时候,能不能听听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