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殇脚下的速度飞快,他甚至都来不及刹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打成了猪头的沐明月在空气中勾勒出了一道极为绚丽的弧度,然后一头撞在了他的脑袋上!
只听一声巨响,季无殇和沐明月脑袋撞脑袋,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同时摔在了地上。
成功成为了沐明月的垫背,季无殇被砸的七荤八素,他气的张开嘴就怒吼,“温玉软,你……!”
谁知道,季无殇的话还没说完,他的一颗大门牙便飞快的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稳稳的掉在了小纸人的脚边。
小纸人觉得有些恶心,嫌弃的后退了一步,拉开自己和那颗断牙之间的距离。
这一幕吓到了在场所有人,就连季无殇都愣住了,他甚至都忘记了发火,此时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那颗空洞洞的牙窟窿。
些许血迹渗透出来,季无殇此时此刻心中骇然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颤抖着,一双眼睛气差点喷火,指着小纸人的鼻子怒吼,“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纸人连‘自打耳光’这么简单的指令都听不懂,更不懂什么叫做熊心豹子胆,于是便呆呆的站在原地,用那种‘本姑娘就是傻子,你能把我怎么着’的表情,注视着季无殇。
倒是宁愿小纸人呛自己两句,季无殇此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脑子的智障,任由他气的冒烟,对方都听不懂。
暗暗的磨了磨牙,季无殇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已经昏过去的沐明月,嫌弃的皱眉道,“怎么被打的这么惨?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沐明月此时这样,季无殇只能用‘惨烈’两个字来形容她了。
说她的脸肿胀成了猪头完全不为过,沐明月的脸上却是巴掌印,那皮肉被打的充血,鼻青脸肿的,鼻孔和嘴角都在渗血,叫人只是看一眼都觉得不寒而栗。
“方才,方才沐小姐明明是叫这温玉软自打耳光的,谁知道她,她居然理解错了,疯狂的就开始狂打沐小姐的耳光,奴婢们真是拦都拉不住……”侍女们回想起刚才那近乎凶残的那一幕,还是不免心生畏惧。
“蠢货。”季无殇见沐明月已经昏了过去,于是就毫不遮掩对她的嫌弃,说完了这话后,不忘记抬手擦了把自己脸上沾染到的沐明月的鼻涕眼泪。
黏糊糊的鼻涕眼泪混杂着鲜血,好像是浆糊似得糊在季无殇脸上,顿时把他给恶心的更加厉害,嫌弃的说道,“来人,把沐明月带下去疗伤,然后赶紧给我准备洗的洗澡水,我要沐浴更衣。”
侍女们听言赶紧点头,她们兵分两路,一路人将沐明月拖下去疗伤,另一路人则是下去准备洗澡水,两拨人都忙得手忙脚乱的,唯独只有小纸人像是个没事人似得站在原地,仰起头来盯着天花板发呆,好像她并非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