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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正抓鱼呢,眼瞅着水到渠成,一阵琴音之后,鱼跑了。
还有个婶子嗷嗷待拍,鱼没了多叫人生气呢?!
“郡主能来,我们就不能来么?这也太霸道了。”那少女便捂着脸嘤嘤地哭着叫道,“什么太子?咱们姐妹来这里踏青,不过是自己嬉笑,与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您这样指摘我等,岂不是毁咱们的清白?!”
她口口声声都带着咱们,显然是携着身后几个女孩儿一同给自己垫背,顿时叫人同仇敌忾起来。
“你找打是吧?!”因承安王妃之故,元荣也是个喜欢动手不动口的爽快姑娘。
见她瞪着眼睛仿佛很强悍的模样,那柔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少女顿时求助地往冯宽的方向看去,目光光华潋滟,带着柔柔的水意,怯怯地叫道,“你,你不要这样,我,我……”
“我帮你。”冯宽见元荣跃跃欲试想要自己来,顿时遗憾极了,却手上不停地给元荣挽袖子,帮她一会儿抽人的时候利索点儿。
这等助纣为虐的行为叫远远的阿眸看的很开心,转头对元德招呼了一声不叫他出来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才自己带着几个面色肃然,广宁王给自家媳妇儿用心挑选的文武全才的丫头袅袅地往前头去了,站在了元荣的身边儿,比了比那个柔弱的姑娘,顿时满意了。
王妃大人眼前仿佛更单薄,更小白花儿一点!
“谁家的姑娘,这么能弹琴呀?”她笑眯眯地问道。
“广宁王妃面前,还不请安?!”一个丫头就在她身后厉声喝道。
柔弱的小白花儿靠着这么威武的丫头,顿时狐假虎威。
广宁王妃在这京中算是出了名儿的,那掀起过多少的风浪呢?况广宁王也不是好惹的,与元荣还算是小女孩儿之间的拌嘴,叫王府也挑不出理来的,然而若是见罪于眼下十分得宠的广宁王妃,那回家大家伙儿还不叫亲爹亲娘往死里抽啊?
一时几个女孩儿纷纷给仰着小脖子,笑容满面的广宁王妃请安。
“就是你弹得琴?”见对面儿那姑娘羞涩地点头,完全没有对上元荣时的牙尖嘴利,阿眸笑了笑,扶着自己头上颤巍巍的大红花儿柔声道,“弹得真难听呀,本王妃差点儿就跳河了……”见那正羞涩的少女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她继续和气地说道,“亏了郡主砸了你的琴,不然本王妃,砸的就是你全家了!”
这么霸道凶残的话,王妃大人想要说一把过瘾很久了,顿时在心里打了一个滚儿。
小混蛋的心情不错,然而对面直面这种嚣张的姑娘却呆住了。
“你……”
“毁你清白怎么了?以为郡主跟你讲理呢?指摘郡主,你这是不将皇家的体面放在眼里?”扯虎皮谁不会呢?阿眸眼睛都不眨地说道,“大热的天儿,你在这儿稀里哗啦的,知不知道这是承安王府的地方?!别叫本王妃说破你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不然,大家没脸,你更没脸!”
她的目光淡淡地看向其余心虚的姑娘,温声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到了这儿,本王妃不想知道,你们心里有数儿就行,只是别成全了别人,自己还给人数钱。”她柔声道,“这弹琴惹人注意,为什么只一个姑娘抚琴,各位都给人做嫁衣裳呢?!”
这话出来,几个女孩儿的脸色都变了!
“王妃再尊贵,也不能污蔑小女!”那当头的女孩儿叫人说破自己的心事,又见几个平日里的姐妹不善地看着自己,顿时眼眶红了,抬头大声说道,“我是户部尚书家的……”
“那就叫尚书大人去找我家王爷评理去!”王妃大人有恃无恐地笑了,特别地阴险。
然而笑过之后,她却突然一顿,微微皱眉。
“你谁家姑娘?”
“户部宋尚书!”
这不是象王太妃她哥么!
阿眸眯了眯眼睛,沉吟起来,许久之后便笑道,“你是哪一房?”
“一个表了十万八千里的亲戚,还敢拿着宋尚书做筏子。”元荣就在一旁厌恶地说道。
她仿佛对着女孩儿有几分熟悉,见那女孩儿脸色陡然通红,羞愤莫名,顿时不耐地说道,“还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本郡主送你呢!”她很少有这样不客气的时候,显然是厌恶已深,此时阿眸也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这几个女孩儿匆匆地走了。
“晦气!”元荣就与阿眸告状道,“听得我头疼。”
“我,我给你捏捏?”冯宽红着脸在一旁说道,“确实难听,还不如弹棉花的。”
今日这人叫自己很满意,元荣转头,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