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抄了他算是便宜他了!”阿眸微微皱眉,只觉得始乱终弃的那都是王八羔子,虽然元智的表姐有错,然而最后关头为了点子利益就背叛的家伙更叫人生气的,此时便哼哼唧唧地说道,“你放心,改天我见见她你就知道了。”
“都托给婶子了。”元德松了一口气,见阿眸叫元湛拉着手匆匆往回走,仿佛很担心冻着了她,急忙跟着小声儿笑道,“好容易进宫一次,婶子去给太后娘娘请个安?太后娘娘处,您有大惊喜!”
“给我做了肉?”阿眸陡然转头惊喜地问道。
这婶子大抵是没有更高的追求了,元德低头咳了一声。
“那老太太吝啬的很,大概不会。”高兴过后,阿眸失落地垂下了自己的小脑袋,喃喃地嘀咕了两声,撇了撇嘴儿,觉得太后那老太太每次见着自己都皮笑肉不笑,还不如从前对着胖猫仔儿真心呢。
想当初那大肘子,太后也没有吝啬过呀。
“都是太后看不到你的好。”元湛将小脑袋耷拉下来了,便低头摸了摸。
因太后并不知道阿眸就是当初的胖猫仔儿,虽然前儿广宁王妃才醒的时候随大流儿赏了点子好东西,然而都不过是面子情,之后并不十分热络,只当寻常的庶子媳妇儿看待。阿眸进宫了几回也不过是寻常请安之后看着老太太发呆,一点儿都没有一见如故啥的。
不过王妃自不是银子人见人爱,倒也不放在心上。
银子还有清高的人骂一句铜臭呢。
“你去瞧瞧。竟叫我大开眼界的。”元德这回卖关子得很像模像样,见阿眸不屑地仰头一哼,却脚下一转往太后的宫中去了,显然很在乎那什么惊喜,便跟了上去,一边笑与阿眸一边说道,“阿清叫我多谢婶子。”
这说的就是苦守弱水的黑小子元清了,想到弱水,阿眸的目光就温柔了许多,转头问道,“弱水最近可好?”她叹气道,“这孩子心软,又舍不下旧日的情分,虽前次我说了重话,不过她并不是能拉下脸的人。好在她那哥哥嫂子的都还知道廉耻,也不至得寸进尺。”
“真敢得寸进尺,王伯还不叫他滚回乡下去?”元德笑呵呵地说道,英俊的脸上全是和气,说出来的话却不大和睦了。
承安王虽然看着各种嫌弃做过丫头宫女儿的弱水,然而谁真敢在他面前踩这儿媳妇儿一脚试试!
不往死里掐那就不是小心眼儿的承安王了。
当然,这么个小心眼儿的评价,就是格外小心眼儿的广宁王妃做出来的了。
“成亲了离了那府里就好了。”阿眸偏头想了想,转头问道,“何时成亲?”
“阿清想快着些,这月二十八是良成吉日的,左右都预备好了,不成亲还等什么呢?”元德笑了笑,有些叹气地伤心地说道,“都成了家,这日后,谁陪本太子玩耍呢?”他亲哥元恕就是榜样。
成王殿下自从娶了阿昙,就过起了猫在王府美滋滋的小日子,什么弟弟父皇的,那都是浮云!
元德被遗忘很久了。
最近见了成王一回,大皇子表示要带着老娘与媳妇儿周游天下快活一下,实在叫蹲在京中活受的元德嫉妒死了,想到这个,他便哼了一声,捏着手指头不怀好意地说道,“如今,也就阿智陪伴我,还是不要叫他急着成亲了。”
总得有人跟他一起倒霉是吧?
这么缺德的话出来,连素来冷淡的广宁王元湛都侧头看了这侄儿一眼。
“这个随他父皇。”他低声与阿眸说道。
皇帝陛下也很缺德。
王妃大人咳了一声没有说话,走了几步眼瞅着远远的就有太后的宫舍在前头,竟仿佛还熙熙攘攘的有许多的人在,她心中疑惑了一下,却还是边走边与元德问道,“宋尚书这如今已经知道是谁在坑害他,那他庶妹的那一家人?”
还知道想给太子做妾,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呀。
“叫尚书大人逐出了府自生自灭,我想着,这种玩意儿,也就看着落魄才叫人心里开心。”元德并不是一个老好人,因之前叫勋贵女堵了几回,都是有脸面的人不好翻脸,然而对上了需要落井下石的宋老尚书,太子殿下当仁不让了。
广宁王妃火速围观荥阳侯大人瘫痪在床的那段日子里,元德寻了一日于大庭广众之下,命东宫亲卫将竟敢窥视太子行踪图谋不轨,恐有不敬之心的老尚书庶妹家的那小丫头摁在了大街上打了八十板子,人人皆知从此风声鹤唳。
柔弱的美人儿差点儿被送去见了阎王爷。
杀鸡儆猴之后,不是一般的人物儿,都不敢往太子面前找不自在了。
也是因元德翻脸的缘故,都说宋尚书恶了太子,这连续叫两代至尊都厌恶,才叫大家都觉得尚书府这算是完了。
“如此,象王太妃处还可转圜。”阿眸听得满意极了,微微颔首,大步就走到了太后的宫门处,却见宫门处此时正立着许多的丫头,里头传来了呜呜的哭声,想着这是常王与冯宁的大喜日子来的,阿眸回头诧异地望了元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