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你问就算了,每问一句还要加一句‘她她她’,还是在一个大龄单身狗闺蜜催相亲都催得快绝交的情况下,不缺德?”
楚珣:“我以为这是医生和病人家属的正常交流。”
阮媛拿起手机按,让自己的语速尽量平缓:“红包发了,具体的注意事项也发到了微-信,现在请你马上消失在晚上还上班一脸怨气的我的视野里。”
楚珣:“我以为阮教授的行事风格会很严谨。”
“对你这样钻牛角尖、脑子抽得话都说不清的植物学家?”
阮媛一副没救的口气,摇头道:“感谢草草,成功把高山白雪的国之栋梁变成……神经病。”
“咝咝啦啦”的检验报告从打印机里缓缓推出。楚珣核查好标题,小心翼翼叠在手上,临走前给阮媛道谢并微笑:“我乐意。”
一脸傲娇得意……
阮媛望着那背影,抱胳膊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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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阮媛办公室紧张得要命,去检验室接小姑娘,一路把人抱上车,给她盖好薄毯,连人带毯揽进怀里时,某人却是挂着一张理智又清醒的脸。
霍星叶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小脸则是耷拉下来。
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声音听上去闷闷的:“我第一次怀孕呢……要注意些什么,吃些什么,怎么早教还是胎教来着,我都不会。”
楚珣握拢她的手,“我可以学。”
“听柚子说怀孕脸上会长斑,会发胖会变圆,后来甚至厕所都没办法自己去上,”霍星叶瘪嘴,“我不要变丑。”
“你胖也好,丑也好,美也好,瘦也好,”楚珣伸手将小姑娘额前垂落的碎发撩至耳后,微微侧头,轻含一下她敏-感的耳垂,刻意压低的清润醇声线伴着温热的鼻息拂入耳里,“都是唯一……”
霍星叶浑身一软:“可我想着自己貌美如花的年龄揣着个球就很难受,明明是事业关键期,却不能走红毯,不能参加宣传礼,我前期的所有努力都只能在没人看的电影最后分分秒秒过个名字,”说着说着,眼眶就要湿掉,“我的奖杯,我的荣耀,所以我这辈子才刚刚开始就要被一个小不点困住,给他喂奶换尿布……”
“礼服可以定制大码,孩子可以我来照顾,你不管怎样都是貌美如花,”楚珣仓促接口。接着接着,意识到自己话里意思似乎不对……
他心下一紧,又赶紧温着声调解释:“宝宝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孩子非要不可,这个孩子也怪我没控制住……只是打掉小孩真的很危险,对身体伤害很大,我们的婚姻现在也在趋于稳定,这个孩子拥有合适的降临时机……”
越描越乱,他用那种紧张又夹杂小心翼翼的眼神看霍星叶。
霍星叶脸绷着绷着,“噗嗤”一下,弯着眉眼软声道:“骗你的,我很开心。”
语落,仰面,凭空而准确地啄住他削薄的唇。
楚珣放下心来,又好气又无奈。
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把小姑娘留有空间地摁在车后座上使劲亲,这儿亲亲,那儿亲亲,最后亲得自己一身火气……
两人回老宅。
霍星叶靠在楚珣臂弯里,赧然又温婉地给老爷子和洪雅说喜讯。